“你若不是不行,就早點說。”雲紓安冷道。他想用全部的情緒去擁抱她,用全部的情緒去靠近她,而不是每次都控製自己的情緒,這樣實在讓他太壓抑了。
應江擺手,“不行的。”
歸元手中的劍瞬間就架在了應江的脖子上,應江嚇得臉都白了,惱道:“你們這是幹嘛呢,這是你們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雲紓安那聲音冷冷的,說道:“我從來不留無用之人。”
歸元那劍往應江的脖子處又送上了幾分,嚇得應江趕緊說道:“好吧,好吧,我替你祛除蠱毒便是了,隻不過那種方法是陰詭門的禁忌之術,當年我也是無意之間翻到,然後臨時拓了一份,我從未試過,我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完全能夠成功,隻當盡力便是,不過就算解了蠱毒,後果卻是很嚴重的,可能會耗盡你身體裏的精元,壽命會減少。”說起來還是挺凶險的。
“解毒之後能活多久?”雲紓安沉沉的問道。
應江想了想便道:“可能隻剩下十分之一的壽命,不過你被蠱毒折磨了這麼多年,怕是身體本身的壽元也不長。”
雲紓安似是沒聽到應江的話一般,緩緩而道:“你這些日子給了采薇不少的書籍,那本禁忌之書有沒有給她看過?”
“自然是沒有的,這可是我蠱堂最秘密的事情,一旦被發現,生不如死。”應江一臉慶幸,幸好當時沒有一時腦抽的把那本禁忌之書放在台麵上,以小師叔那般聰慧之人,看是看一眼就明白了。
“希望你沒有說謊。”雲紓安站了起來,欲往門外走,彈琴的女孩突然拉住了他的袍擺,做出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來。
歸元手中長劍一掃,嚇得那彈琴的女子縮了手,雲紓安接過歸元手中的長劍,將那半截袍擺給割了,因為他覺得髒了。
歸元覺得雲紓安的反應很正常,非常的正常,應江也覺得很正常。
隻有那個琴妓給嚇著了,感覺整個身體如置地獄一般,特別是被雲紓安那寒洌的眼神給嚇著了。
應江走過去拍了拍那琴妓的肩膀,吐出一口的酒氣,言道:“小姑娘啊,他現在脾氣是好了許多,若是從前,隻怕你這手都已經斷了。”
琴妓那眼底有抹驚惶的光芒,咬了咬牙,趕緊縮在了一旁。
雲紓安剛剛走出船艙,便看到一臉憤憤的樂采薇,樂采薇瞪向他。
“走吧。”雲紓安仿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些,牽樂采薇的手。
樂采薇正欲開口說話,歸元搶先道:“主子什麼也沒有做,隻是口渴,上來喝杯茶而已,茶喝完了,就出來了。”
雲紓安輕咳了一聲,歸元即刻閉嘴,一臉的無辜,我隻是給主子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上了花船而已。
樂采薇那目光瞟到了雲紓安那斷了的半截袍擺,若有所思。
歸元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忍住,說道:“有個不知羞恥女的想要抱主子的大腿,碰了主子的袍擺,主子就把那截給割了。”
“然後呢?”樂采薇眼底有質疑的光芒,目光淩厲的盯著歸元。
歸元弱弱的說道:“那我回去把那半截袍擺給撿回來燒了。”再怎麼也不能把主子的東西留給別的女人啊。
“我的袍子破了。”雲紓安那聲音輕輕的,眼底似有著委屈之色。
樂采薇一時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這……這……這可是惡人先告狀啊,我都沒說什麼呢,這真是明明很生氣,卻又有氣不知如何出了。
“你真的是口渴進船裏喝口茶?”樂采薇咬牙切齒。
“嗯。”雲紓安說著,望向應江。
應江一個激靈,你們倆這點屁事幹嘛扯上我啊,我這麼無辜,他趕緊道:“我可以作證。”
樂采薇:“袍子破了?”
雲紓安:“對。”
樂采薇:“明日去買件新的吧。”
雲紓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