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愣在那裏,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今日之事是有人早已經將他拉入一個沉坑之中,困在裏麵走出來,而他又自以為是那不是個深坑,所有的人都在他的控製當中,卻不知他也在別人的控製當中。

他一臉怒意的瞪向宗政述,言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宗政述不疾不緩道:“太子應該早就想得清楚了,又何必來問我呢。”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太子不可能不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

皇城那吹號的聲音是立親王的聲音,太子咬牙切齒,“孤不知道孤還有其他的兄弟,還是你們謀反,脅迫了父皇……”

宗政述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太子啊,有點傻。

太子眼底有著濃濃的迷茫和驚惶,不應該是這樣的,他這些年來,也培養了不少的勢力,朝中有一半的朝臣是向著他的,剩下一半有一部分處於中立,另一部分是丁太師門生,他培養的勢力也不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人告訴他?

太子冷冷一哼,“宗政述,你休得騙孤,孤是不會被你等迷惑的。”他咬了咬牙,眼底彌漫著濃濃的狠戾,“來人啊,先將這逆賊給孤拿下,生死不論。”

眾人一聽,雖心中還有疑惑,但是太子的指令,又不得不聽,再次朝著宗政述襲擊過來。宗政述迎擊,他身上有傷,剛剛因太子的愣神的關係,好不容易才喘了一口氣,這會兒精神也好了一些,對付起那些襲擊過來的禁衛倒也是很淩厲。

突然空氣裏彌漫起淡淡的白煙,白煙裏有一股如沉香般的香味,那些禁衛沒有發現自己襲擊的動作慢慢的變得吃力起來。

太子急了,吼道:“趕緊把他給孤殺了!”

太子說話急喘氣,連聲音都破音了,他心裏很是焦急,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宮中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打算管子,皇帝就他一個皇子,也是唯一的皇子,他這太子的身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止他。

林中突然出現了馬蹄聲,一青衣的女子衝了過來,馬後拖著一個團很大的草團,草團冒著白煙,那煙的味道離得近,便越來越濃。

太子看深那女子的麵容,心底一陣惱怒,飛掠過去一把將女子從馬上拽了下來。

樂采薇被他突然這麼一拉,身體便被拉下了馬,手中的銀針正要刺向他,也不知太子是不是碰巧,便把那銀針給打落了,太子心下一急,一掌打在樂采薇的頸部,樂采薇隻覺得腦袋裏瞬間的一陣刺痛,便倒了。

太子哈哈大笑,毫不掩飾自己的狂妄,對宗政述喝道:“宗政述,你若再不束手就擒,孤便殺了她。”說著,一把長劍已經橫在了樂采薇的脖子上。

宗政述看到樂采薇被太子挾持在手裏,心下一亂,不知不覺當中便被禁衛傷了好處,他咬了咬牙,慢慢的停了動作。

樂采薇昏昏沉沉,她不是被太子那一掌給避暈的,明明是腦袋突然一陣刺痛,把她給痛暈的,這頭啊,分明就痛的不是時候。

太子見宗政述束手就擒了,心下很是得意,言道:“將這兩個亂賊給孤押起來,孤要帶上他們去見父皇。”

說著,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囚車給拉了過來,宗政述冷道:“我自己來。”

他上前抱起已經昏迷不醒的樂采薇,彎腰進了馬車。

樂采薇昏迷之時,腦子裏浮現很多的場景,那些記憶像流水一般,撲天蓋地,仿佛就在那麼一下子就已經解除封印了,她想醒過來,卻又怎麼都醒不過來,還好這抱著她的懷抱很溫暖,動作也很輕柔,隻是這呼吸有些紊亂而已。

那些押著他們的禁衛們走路開始搖晃,眼前出現了幻覺。

突然有人喊道:“看,有仙女在跳舞。”

樹林當中,有穿著暴露的女子的翩然起來舞,動作嫵媚妖嬈,扭著如水蛇般的腰身,麵容精致柔美,那個禁衛看得呆了,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