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養從樓下買了早餐進門把鑰匙放在了鞋櫃上，關門聲不大不小，她往臥室方向看了看，微微蹙了蹙眉，還沒起？
好吧！她把吃的都放在餐桌上，轉身去廚房拿了杯子盛豆漿，邊往回走邊端起來就喝，她喝的很慢，走回餐桌坐下來的時候腦子裏一直在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走合適。
昨天他載著她回來的太晚，天已經黑透了，今天早上清醒地再次觀摩他的生活，不知道是心態不一樣了還是怎麼，她承認她內心有些自卑感淺淺作祟，又晃了晃腦，心想：我有什麼好自卑的，真是見鬼了。
臥室的大床上，男人翻身動了動，朦朧的瞅了瞅床側，空的。鼻子沉沉吸了口氣，歎出，然後起床。
走出臥室就看到坐在餐桌前一口咬著小籠包一臉發著呆的女人，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走過去抬腿就在她坐的椅子的身後擠坐了下去，家裏的椅子都是帶靠背的那種，蘇養被半強迫的身子往前挪了挪，留給他足夠的空隙，兩個人坐一把椅子總歸是很擁擠的，蘇養時不時感受到左耳邊一股又一股暖流燥得她整個腦袋麻麻的，是他下巴擱在她肩膀懶懶地呼出來的氣吹的。
她能說他是故意的嗎？
側過頭朝他看過去。
“沒睡醒？再回去睡會？”
“別動！我趴著眯一會就好。”
“怎麼沒穿鞋？沒見過男人還光著腳的，你回去把……”話沒說完就感覺腰上的手很不友善地伸進了她的衣服裏，撫著她小腹的手一隻手指緩緩慢慢地打著圈兒，又壓了壓。“……哎……你別這樣……我癢！待會吃的都要灑了……”
他是有些起床氣的，隻是這幾年來變得比較隱忍自己。醒來的那會兒還以為她不告而別又離開了，沒來得及注意自己穿沒穿鞋，條件反射就想出來找找。這會兒看到她坐在這兒恬靜地吃著包子，竟覺得方才心底裏那空了一空的感覺有可能是個錯覺，此刻明明滿滿的要溢出來了。
“你先去刷牙洗臉吧！洗好了吃早飯，一直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買了點，將就著吃吧！”
“你吃，我吃你就好了！”說罷，他的手就又開始不安分地向上摸索著。“裏麵沒穿？嗯~？”
吻著她的脖子，他的聲音簡直說不上來多有磁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會兒還多了一絲絲地柔情，沉沉的煙嗓撩撥的她無法忽視不回應他。
“早……早上太餓了，就……你……”胸口一疼，孟馭的吻扶搖直下，她覺得自己這樣下去簡直就是他的俘虜無疑了，語已不能成調。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自己後來什麼時候睡著的一點兒也不知道。早上是被餓醒的，肚子咕咕的叫，看了看時間也才六點，沒法子，還是起了。廚房是空的，冰箱裏除了酒水也基本算是空的，她懷疑他家裏買的這些餐具都是擺設用品。
去衛生間發現有備用的新的洗漱用品，趕緊刷牙洗臉去樓下買點吃的，腦子裏依稀記得昨晚進了小區以後看到車窗外有一處燈是亮的，應該是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之類。
蘇養不得不正視自己並不是一個多麼講究的人，這麼多年沒能改變，怕是以後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了。她裏麵穿著他的襯衫外麵裹著自己的羊絨大衣就跑出去了。
內衣什麼的，冬天的衣服這麼厚，反正看不見，就……也就沒穿了。
幸好樓下便利店是有早餐賣的，可現在再看餐桌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推的一片狼藉了，他一把把她抬起來就放趴在了桌子上，外套被脫的丟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下半身也已經是透心涼了。
踢開了兩人坐的椅子，他一挺身，蘇養隻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
“……”
兩個人同時悶哼地一聲低吟，百轉千回，孟馭手扶著她的腰胯，窗外的歲月都靜止了……
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她算是有了新的認識。
兩年前的他是什麼樣原本都已經模糊不清了，這一刻被他從身後又狠狠地一點兒一點兒撞回到記憶裏了，好像打碎的泥塑和著時間的新水又慢慢重塑了。
明明不是這個樣子，明明他們……
接著她聽到身後一聲聲低喚，她回以嚶嚀。
“蘇養！”
“嗯？”
“蘇養！”
“嗯！”
“蘇養！”
“……”
“我們重新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