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蘇養死死盯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陳述兩個食指來回隨意地繞著，默了半天說：“跟咱們一個市的……小片兒刑警……”
“……”
作為一個書香世家，蘇養受到的教育都是不能爆粗口，可她就不明白了，隔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中國的刑警什麼時候厲害到這個地步了，跨國播種？
“你爸萬一知道了怎麼辦？”
“癢癢，我……我真想同他私奔……可我們就隻見了兩麵而已……”陳述想起在意大利的情境，不覺有些悵然。“孩子其實……我是有些舍不得的，可我又沒有勇氣留下來。”
“小述，你們還有聯係嗎？”
“沒有，不過我有他的聯係方式，知道他在哪裏就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我當作一段露水情緣，我覺得我每天都會想到他！是我主動勾搭他的……”陳述把手放在肚子上問蘇養：“你說如果我現在挾球去找他，他會怎麼辦？”
蘇養也不知道他會怎麼辦。
她想到自己，說來也奇怪，自己和孟馭的兩次前後都沒有做什麼措施，也忘了事後吃補救的藥，對比著陳述，難道自己懷不了？還是孟馭有問題？
又晃了晃腦袋，自己在瞎想什麼呢？見鬼了。
晚上的時候陳述讓蘇養回去，她不需要陪著，怕蘇養在醫院也休息不好，而且還要工作。
蘇養拗不過，說等明天下班再來看她，可以手術的時候自己就請假。
陳述不耐煩地嗯嗯嗯知道了，就讓她趕緊回了。
蘇養回到小區晚上九點，江北路這兩天回臨威市了，她和他沒有同居，租了相鄰的兩套房。
出了電梯蘇養拿鑰匙開門，才進門後麵就有一股力量緊跟著推門而入，她嚇得要尖叫出聲，奈何被人捂住了嘴，有一抹熟悉的味道，那人用腳把門關了，鬆開捂她的手開了燈。
“孟馭？”
蘇養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我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孟馭聲音低沉，俯視著蘇養的小臉，果然很想她。
“你……這麼晚……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你懷孕了？”
“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唔……”不待蘇養回答他就低頭吻住了她。
孟馭承認自己有些怕了，至於怕什麼？他緊緊的擁著蘇養，拚命地吸取著蘇養嘴裏的氧氣……怕什麼，怕她離自己很遠，怕她和江北路有了家，再也不能這樣擁抱她。
蘇養莫名其妙，被孟馭吻的喘不過來氣，身子都軟了，孟馭拖著她的腰，頂開唇齒糾纏著她嘴巴裏的舌頭，久久。
看她實在不行了才放開。
蘇養終於能正常呼吸了，粗喘著氣，胸口重重地起伏。
“你……你瘋了？”
“誰告訴你我懷孕了？沒有的事！”
孟馭沒說話，盯著蘇養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
兩人還站在門口的位置，他往房間裏走去，環顧周圍，並沒有男人住過的痕跡。
蘇養跟進來，看著他的背影。
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哪次認真聊過彼此的生活和感受，這麼多年來，精神上算得上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了，可幾次三番地身體卻比語言更親密過。何解？
孟馭確認房間隻有她一個人居住，心下安然，對蘇養解釋道：“我今天在醫院看到你，看到你進了婦產科，以為你……”
“哦……我是去看望一個朋友。”
“哦，你和江北路……”
蘇養知道他問什麼，就說：“他住隔壁。你這麼晚找我，就隻是問我懷沒懷孕嗎？”
“……”
“你以為我懷了你的孩子？”蘇養隻和孟馭做過，她自然以為孟馭是那麼想的。
“……”
這個孟馭倒是忽略了，他看向蘇養的肚子，有所期待，她這麼說的意思……反過來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沒和江北路發生過關係？嗬……
“嗯！對！我以為，我有孩子了……”
話說出來孟馭自己都沒發覺語氣裏帶著絲絲溫柔輕快多了，跟剛剛進房間的時候大不相同，堵在胸膛一天的一口氣一下子順暢了。
兩個人靠的這樣近，他想要親近她，特別想，想的疼。
“孟馭，我們不是能懷孩子的關係，你現在這樣，我……我不明白，你想要什麼……”
孟馭右手撩著她的額發，眼睛從她的耳垂一路掃到她的脖頸，語氣魅惑地說：“不明白？”
又用食指勾勒著她的唇線，“這樣呢？……我一直在要你……感覺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