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周末,還是沒有江北路的消息,反倒是尚明過來公司主持大局了。
蘇養這才有了恐慌感,江北路一向不會無故缺席公司的大小事,也不會不明所以的把公司推給尚明。
他到底去哪兒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多次問尚明,尚明都說江北路出差。
公司的業務就在這兩地,他一個人要出什麼差,需要把尚明調過來?
蘇養打江北路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中。
她心裏特別的不安。
你有沒有過一直聯係不上一個人,就會各種胡思亂想的時候?
此刻的蘇養每一通接不通的電話結束,她都忍不住在想,他出車禍了?又被打劫了?還是……?
呸呸呸!
既然他能聯係尚明,說明什麼?他隻是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行蹤而已?
難道他被陳何靈禁錮了?
上周她還心安理得的和孟馭一起吃飯,甚至在江北路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心交給了孟馭。
此刻她卻是油然而生的生出了一層又一層道不明的焦慮感。
她的行為是不道德的,她又一次出軌了!
辦公室裏所有人都還是一如既往的工作著,隻有她心像翻江倒海的浪,得不到想要的平靜。
可她又不能表現出什麼。
一周就這麼又過去了。
陳述這邊預產期提前了,阿姨打電話過來說羊水突然破了,她們已經立刻趕往醫院,沒什麼大礙,讓她不要著急,正常來醫院就行。
這些事都是蘇養能力認知範圍之外的,她不懂,她擔心,沒法做到不著急,去了醫院,陳述已經在產房了。
陪她生產的隻有蘇養和一個請來的阿姨。
蘇養在產房外等得心酸,她又聯想到陳何靈的孩子不知道幾個月了,或許這段時間江北路在陪著她等待生產吧……
放在心上的事情多了,憂心的事情也就多了。
蘇養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陳述躺在病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生了個男孩,皺皺巴巴的。
陳述掉著眼淚豁然輕鬆地對蘇養說:“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癢癢!”
說完自己笑了,然後閉著眼睛沉默了很久,幽幽地說了一句:“我準備要去找他了……”
沒有誰在承擔某種責任的時候內心是波瀾不驚的,陳述這九個月看似無所謂,看似開心,其實一直都是在等這個契機吧!
她想要一段純粹的愛情,沒有任何附加的負累,哪怕這個附加的是她的孩子!
孟馭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說她在醫院,孟馭說上周她讓他查的人他查到了。
蘇養捂著電話走出了病房,走廊上她輕聲問孟馭:“找到了?他人在哪兒?”
“應該是出任務了!你朋友沒告訴你這個男的是做什麼的嗎?”孟馭好奇的問她。
蘇養語調略微提高了一點:“警察呀!不過也沒多說,就是某個局裏的小警察!”
聽筒裏孟馭嗤聲一笑,從容地告訴蘇養:“小警察還沒資格出國執勤,他是一名一線緝毒警!經曆的都是生裏來死裏去的場麵,不比從商,而且你朋友的父親陳磊科,據我了解,他公司經營這麼多年,手下並不幹淨,如果你朋友想雙方都相安無事的話,最好還是離警察遠一些,尤其是緝毒警!”
“可……”蘇養可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是震驚了,陳述怎麼會招惹到緝毒的刑警的?這現在孩子都生了,怎麼辦?她也不知道陳述爸爸私底下的營生,陳述估計自己也是不知道的,而且好像這類刑警的家屬處境都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