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馭把蘇養送到公司樓下就去華嶺,早會上他匆匆撇了一眼於茸,就認真開會了。
散會後辦公室門一推,就看見張瀝池一副吊兒郎當的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手上轉著他平日簽字用的鋼筆,“長孫殿下,欠我的大餐準備何時給還了?”
“皮癢了是不是?”
張瀝池起身,訕笑,鋼筆順帶插進了筆筒,“別,二哥,看在我費心費力給你跑腿的份上,我不要大餐了,你就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吧?我可不就是被這好奇心給癢死的嘛!”
“你今天跑來就為這?”
“你守得好,家裏人被你阻止得沒人好去找那小仙女兒麻煩,你那妹妹都鬧到我這裏來了。”
張瀝池坐到了待客沙發上。
孟馭拿著開會的文件,坐回辦公椅上,他翻了翻陳強給的資料說:“她找你你不理她就是了,嘴和腿都長在你身上,你自己還做不了主了?”
張瀝池一聽氣結,“你說你至於嗎?直接帶回去唄!我都幫你擦了兩回屁股了,也沒能多跟前二嫂接觸接觸,這不,昨天連伯母都問到我這兒來了,我怎麼回?我說不知道她也不信,可事實就是我不知道嘛,這鍋背的……”頓而又諂媚地說:“二哥,到底什麼情況,你不如讓我做實了知道知道唄!”
孟馭眼皮一掀,“我記得張叔正逼著你接手他的娛樂王國呢,你看看你的年齡,不如,我跟他說說,你不願意遊手好閑,同意了?”
一排黑線從張瀝池的腦門上劃過,他唇線抖了兩抖。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你爸,也不怕你汙染了他旗下那一票的千嬌百媚!”孟馭搖了搖頭,完了還“嘖”了一聲。
張瀝池這下就不同意了,疾言厲色道:“用得著我汙染?她們哪個不想爬老子的床,我躲都躲不及好嗎?”
孟馭無語,卻也知他這話是真沒摻假,“小心死床上!”
“嘖!二哥好意思說我,看你脖子上那指甲劃痕,隻怕昨晚不太平吧?這禁欲三十載,一朝解放貌似就都補回來了,前嫂子威武!”
孟馭想到昨晚解開她的手以後,那手跟貓爪似的在他身上攀岩沉浮,嘴角不由一揚,喉嚨溢出一聲不明顯的笑意來。
張瀝池就知道,果然,是那小仙女。
他一直記得那天她同二哥瞪眼的樣子,穿得仙衣飄飄,隻是既然這麼得二哥心,怎麼他這才初次見麵就是前妻了?搞不明白。
“對了!”孟馭想到他讓張瀝池給查的,“於茸那事就到此為止!”
“不追究?”
“嗯!”
“女人一旦第一次露出了爪牙,以後可是會越來越鋒利的!”倘若放在他身上,敢對他心愛的女人下手,哪怕微乎其微,不能睚眥必報,也是要狠狠警告一番的,“你是因為牽扯到你二叔家那位小太爺,還是還舍不得你那位久遠的前任女朋友啊?”
孟馭斜睨他一眼,“管的這麼寬,我讓小昭多找你耍耍!”
“哎呦,你家那位小祖宗可別介了,二哥,我給你蹂躪蹂躪也就算了,再讓她來去使喚,我要不要活了?”
孟馭不理他,陳強的報表上,是彼岸觀邸二期的預售計劃,做的很好,他也沒什麼可修改的,就直接簽字同意了。
下午的時候,李理在公司急得焦頭爛額,孟馭帶著陳強同政機構王處吃飯,他電話沒人接,陳強手機也打不通。
於是決定自己去了醫院。
蘇養住院了!
聽說是中午在公司吃飯的時候,碰到了江北路的前女友,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一同被一家裝修店的玻璃給砸到了。
到醫院的時候,江北路一個人在手術室外等著,李理還一直撥打著孟馭的電話。
中途一個醫生出來,他忙問了情況,隻說兩個人性命都沒有大礙,就是碎玻璃渣子刺到了身體裏,手術清理的過程比較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