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的是,他認為孟馭和她其實是不可能的,他們已經離婚了一次,而且,沒人知道孟馭結過婚,這說明什麼,孟家對蘇養是不認可的,她卻飛蛾撲火的重新去到孟馭身邊,早晚會再受傷的。
那天孟馭說他多情,他忍了又忍還是問孟馭,是要和蘇養複婚嗎?
孟馭沒回答,也顯然沒預料到他知道他和蘇養之前的關係。
其實孟馭愣了一下是因為他以為江北路知道他們之前的婚姻關係是協議,沒回答他是不想給旁人交代自己的事情罷了。
江北路覺得,他可以等。
他不等蘇養再想措辭拒絕他,就匆匆以忙為由掛了電話,她的工作合同還簽在江尚,他不放人,她就不能走。
接了蘇養的這個電話,江北路就工作不下去了,最近尚明也從臨威過來橡陽市了,他就約了他去喝酒。
包廂裏,陳何靈推門進來的時候,他一下子怒著眼睛看向尚明,尚明聳肩,“阿路,大家同學朋友一場,我不想難做,你還是說清楚的好!”
陳何靈也是怨氣衝衝的對江北路吼:“江北路,你什麼意思?”
江北路這才看向陳何靈,他喝了一口酒,輕飄飄地說:“沒什麼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陳何靈更氣了,“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不管,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還辭退了一直照顧我的阿姨,就連我住院的費用……你都,你都不管,江北路,你堵死了我所有的路,是要逼死我嗎?”
他晃著杯子裏的白色液體,玻璃塊因為晃動的幅度撞到杯壁,“咯鈴咯鈴”作響,“是我逼你嗎?我不過是沒有義務再替你承擔那些東西罷了。”
陳何靈一聽急了,洶湧的怒火急轉而下,瞬間變成了哀憐,矮了身子就倚在江北路腿旁,“阿路,你要對我這麼狠心嗎?我們分手那麼長時間你都沒有棄我不管不顧,現在我無依無靠了,孩子也沒了,你卻要抽身而退?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對我這麼無情,我們曾經那麼相愛,你那麼愛我,我知道都不是假的……”她淚眼婆娑,然後轉頭看向尚明,“尚明,你知道的,對吧,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不要我,不管我……”
尚明也很無奈,作為他們兩個共同的朋友,他無論幫哪邊都是不行,陳何靈聯係上他,他拒絕不了,把江北路行蹤告訴她已經很仁至義盡了,他作為江北路的兄弟兼合夥人,當然跟江北路更親近了,這麼多年他看在眼裏,說句男人不該說的話,陳何靈實屬作死,要是他,他也會移情蘇養,可李晴還是陳何靈最好的朋友,唉,他像個夾心餅幹一樣。
“何靈,是你不要的阿路,阿路愛上別人是遲早的事,我幫你隻能幫到這裏,這次你確實過分了,雖然你也受傷了,可是蘇養是被你拖下水的,她不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
“不,這次是意外,我沒有要傷害她,是她告狀對不對?她汙蔑我陷害她……”
“夠了!”江北路聽了煩躁,雖沒有推開她,卻也無視她的哭訴,“何靈,我們兩個,你找誰都沒用,分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好好找個工作或者找個男人,別再糾纏我了,也別讓我後悔跟你在一起過!”
這下陳何靈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她從學校畢業這麼多年,一直靠他養著,等於是和職場徹底脫節了,她期期艾艾地說:“你把我變成這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江北路閉了下眼睛,吐納一口悶氣,起身說:“既然我們達不成共識,你隨意吧!愛怎麼隨便你!”
“尚明,結賬,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