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幹澀的眼眶流不出半滴的淚水,明明就悲哀得想要哭的,隻是此刻連眼淚都背叛了自己的心,始終無法留下來。
本就脆弱的心被人狠狠的刺下一個大洞,似乎再也補不上了,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會輸了這場遊戲的呢?
愛上一個人沒有任何理由,因為愛上所以注定哀傷,這兩個詞音多麼接近,是不是一早就注定了會是這樣的結局呢?
溫情望著屋頂上雪白的天花板,突然覺得上麵開出一朵朵鮮血般的痕跡,一直順著雪白的牆壁蔓延,開出了一朵花,就好像是自己心底的傷口一般,鮮血潺潺流過。
離婚,這個詞若是擱在從前,她隻會覺得無所謂,甚至自己已經奢想過無數次了,隻是這次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她卻覺得是如此的沉重,似乎那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結果,也不是自己真心期望的。
隻是這次她的心是真的累了,所以她選擇了一種不會讓自己的痛的方式,那就是徹底的逃離這個男人,徹底的離開這場讓她痛徹心扉的遊戲。
雙眼緊緊的閉上,孱弱的呼吸無力的喘息著,她覺得自己好累,二十多年來的第一次愛情竟然是如此的失敗,敗在了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手上。
帶著這份沉沉的悲痛,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醒的,隻知道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的天色還未泛白,一片灰色的迷蒙,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溫情收拾好昨天晚上整理好的衣服,其實也沒多少件,大部分都是夏微識來這裏後為她準備的,她自己的除了身上這一套再也沒有更多的。
動作輕柔的打開房門,果然這個時候隻怕所有人還在夢鄉中,她踏著輕柔的腳步小心的穿梭在走廊的過道上,小心翼翼的不發出巨大的聲響,因為她想要逃離,所以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當她走過夏微識的房門時候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眼睛透過孤寂緊閉的大門,思索著,仿佛能感覺到夏微識在裏麵的呼吸,想起來在這裏與他渡過的時間,那個冷峻的臉上第一浮現出來的柔情,那落水之中緊密的擁抱,還有那火熱的呼吸……
雙手覆上那道冰冷的房門,臉頰深深的貼在上麵,流下她為夏微識的最後一滴眼淚,她紀溫情從此與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再有半分的瓜葛了。
抬起腳步向著外麵迷蒙的灰色走去,徹底離開了這棟豪華的山莊別墅。開始這場追逐遊戲。
她的離開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甚至包括夏老與父母,她竟然決定了逃離,就要徹底的逃開,至少在她的心不再痛的時候才會出現。
她踏上了安寧為她備至的專車,其實她並沒有離開A市,隻是在安寧為她準備的一個套房裏麵暫時安頓而已,她知道自己這一走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隻是這次她隻想任性一回。
安寧很細心,把她安置到的是暗門裏麵很隱秘的一個角落,平時不會有多少人打擾,很安靜也很冷清,不過這正好讓她有時間理清自己煩亂的情緒。
她此次是第一次到暗門,當接送自己的專車開進去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門之中竟然可以分為多個部分,大致分為三層,最外層是幫,第二層是堂,最裏麵的則是門。而門又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是安寧所居住的地方,這次安排的角落也是在門的裏麵,看得出安寧對她極好。
平時她沒有事的時候她也會過來陪她談談心,不過更多的時候她則是被她那四個男人糾纏著,根本就很難抽出時間見她。
她實在很佩服安寧,是什麼樣的勇氣讓她違背世俗倫理,勇敢的追尋自己的幸福呢?更讓她震撼的是真的有那麼如此優秀的男人肯屈就願意分享一個人的愛麼?
是她就做不到,即使在愛那個人,如果與另一個人分享他,那麼她寧願選擇放棄這段愛情。
第一次看到安寧身邊的四個男人,她竟然有了如在夢境中的感覺,清冷寒洌,妖嬈鬼魅,清逸飄渺,張揚狂野。
四個風格迥異卻無一不讓女人尖叫的美男竟然被安寧一個女人所占有了,這讓身為女人的她也不由得略微的嫉妒。
嫉妒安寧可以如此擁有世上最美好的男子。
溫情借宿的這段時間,還不清楚那個冷峻的惡魔在A市的黑道裏麵下了重金尋找她的線索,誓要把她給找出來。
不僅僅是夏微識,就連一向流連於女人之中的戚少天也難得的整整一個月臉上帶著愁容。
而晨曦竟然也在此刻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蹤影,讓夏微識更是陷入了瘋狂之中,兩個人都不見,一個他的男人,他的禁裔,一個他的女人,他名義上的妻子。
都是他想要霸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