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敢有任何差池!”
“恩”老頭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小娘子不時便會轉好的。”
隔著床紗,許子陵可以看到蘇梅身體在發抖。
“她什麼症狀?”許子陵指著床上的蘇梅問婢子道。
“你是何人?”醫工皺了皺眉頭。
許子陵看著婢子愣愣的不說話,急道:“快說啊,什麼症狀?”
“大概每兩日發病一次,先是渾身發熱,麵紅耳赤,口幹欲裂,嘔吐不止,頭痛驚厥,如此反複。”婢子顯然已經說過了一次,說的十分有條理。
“瘧疾?”許子陵知道,這就是最近比較頻發的打擺子。
“你莫不是也是醫工?”老頭驚訝的問道。
許子陵並沒有理會那個喚作醫工的老頭,質問婢子道:“瘧疾你去夥房作甚?”
“是我囑咐的,虐鬼作祟,不去請灶王爺壓製下怎可?”老頭捋了捋胡子得意的說道,仿佛說的這個辦法十分有效一般。
這個醫工的一席話聽的許子陵苦笑不得,打擺子不是和蚊子、瘧原蟲、奎寧有關的麼,怎麼又扯到鬼神上了?
醫工看到許子陵哭笑不得的表情後,重重一哼道:“莫不是不信我?那我這便走,若是以後有何異數可怨不得我!”醫工擺了擺袖子就要跨門而出。
婢子見狀連忙攔住醫工道:“醫工慢走,我等絕無此意!”說完後婢子又為難的看了看許子陵,示意許子陵不要瞎說話。
“醫工莫要誤會,這是娘子的朋友……”婢子解釋道。
“哼?什麼朋友?我看是常客吧?”老頭給一個妓女醫治本就不爽,現在又被質疑醫術,卻又更加的不爽起來。
“注意你的狗嘴,不然我不敢保證你以後還能不能說話!”許子陵有點憤怒道。
蘇梅像是聽到了帳外的吵嚷,無力道:“許郎君,你來了,怎麼回事啊?”
“哼,娼婦狗漢,老子不伺候了!”醫工說完後就欲走。
許子陵冷冷的盯著眼前這老頭,封建思想深深的滲透在了這群儒酸無知人的靈魂深處。
“飯可以亂吃……”許子陵冷冷的說道。
老頭本準備接著說道:“話老子還就偏要亂說。”可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老頭意識到了不對勁,指著自己的口,像許子陵比劃著,同時眼睛驚恐的盯著許子陵。
許子陵在前世執行任務時,每個人都必須學會一種方法,一種精確刺穴使人閉嘴的方法。
一根銀針穩準狠的刺在了老頭頂部後中線上,力道把握的十分精準,因為若是深了一分便會使人暈倒,淺了一分卻又會達不到效果。
許子陵在笑,笑的很溫暖,給人看起來卻是那樣的滲人。
老頭麵如死灰,自己頂多算是一個江湖野郎中,這些醫療的法子都是自己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更不要說是銀針刺穴了。
老頭雖然醫學知識有限,可是自己這狀況還是略知一二,自己這明顯是被別人刺了穴道。
眼前這年輕俊俏的小夥子這精湛的刺穴手法堪比當朝醫師啊,自己……不該裝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