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死的太過詭異,許子陵絕不相信老杜會無緣無故的病死,於是他召集了內衛,徹查此事。
貞觀二年,十一月初三。
李世民罷朝三天,為杜如晦悼念,並贈司空,徒封萊國公,諡曰成,手詔為製碑文。
這一天,許子陵呆呆的坐在老杜的墓碑前,端著一壺酒,悶聲在老杜的墳前喝了起來。
他此刻突然想自嘲自己,本以為自己擁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應該是萬事都在掌控之內,可是曆史終究是曆史,人扇起來的翅膀根本不會引起什麼所謂的蝴蝶效應。
他知道老杜在曆史上早年便得病而死,為了不讓曆史發生,為了留住這位老朋友和治國良臣,他未雨綢繆,早早的便帶著老杜找全國最牛逼的醫生看病,本以為他會改動曆史,雖然大方向他沒辦法改變,可是若能在小的方向改變也未嚐不可。
可是這一刻他突然發現了,他改變不了什麼,曆史該上演的還是會上演。
“嗬嗬,俺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會在此!”遠處傳來尉遲敬德粗獷的聲音。
“怎麼?何時這麼低沉了?這可不像你啊,人嘛,遲早都會死!”尉遲敬德倒是能看的開,看著許子陵一副呆呆的模樣,忍不住勸道。
“杜公絕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病死的!”許子陵肯定的道。
“是啊,誰說不是呢!”尉遲敬德接過許子陵手中的酒壺,眼神黯然一淡,仰頭大口喝了一口酒。
這老家夥這句話什麼意思?莫不是他知道什麼?許子陵突然來了精神問道:“莫不是尉遲哥哥知曉什麼?”
“不知道!”尉遲敬德幹脆的道:“我是武將將軍,這查案什麼的我的手伸不到,有心無力!”
許子陵聽到尉遲敬德這幹脆的回答後,心中狠狠的罵了一句,不知道你他娘的還擺出一副自己知道的樣子幹嘛?
不對,這話中好像有什麼不對!“尉遲哥哥,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杜公不是病死的?”
“就在老杜死前的兩天,我還和他喝酒呢,那家夥,身子骨雖然不能說好,但是也絕不是病怏怏的樣子,又怎麼可能突然暴斃?”尉遲敬德道。
“你知曉?那就是說陛下也知曉杜公非正常死亡,可是他為何不派大理寺刑部立案偵查?難道養這兩個部門吃屎的?難道他不知道杜公為他李唐做了多大的貢獻!”許子陵心中開始怨恨起李世民,話語中很是不恭敬。
“臭小子,給我閉嘴!這種不恭敬的話你豈能隨便說?”尉遲敬德狠狠的對許子陵道。
許子陵知道尉遲敬德也是為了保護自己,這句話雖然帶著強烈的怒氣,可是話語中無不透露著親切!
“你小子一向冷靜,為什麼這個時刻卻不能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尉遲敬德歎了一口氣道。
許子陵現在腦子中哪還有什麼空間可以讓他去分析,於是對尉遲敬德道:“此話何解?”
“你莫要怨恨陛下,你能從牢內放出來難道還意味不出什麼嘛?”尉遲敬德道,“杜公死後,陛下曾派禦醫查過,杜公的死因卻是查不出緣由,所以隻能認為是暴斃,這件事你讓大理寺、刑部怎麼去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