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吐穀渾人分明是把那個金吾衛的長官比喻成了狗,卻偏偏他的話又在理。這金吾衛的長官顯然是個粗人,此刻臉色臊紅,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擊他。
“你這廝,我何嚐收了他的錢財?”金吾衛長官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好,就算你沒有收錢,那我現在可以走了麼?”
“是不是這麼回事?”金吾衛長官為了找個台階下,麵色深沉的問那玉器鋪子的老板道。
“這個地上之物是我不注意打破的,卻也不是我故意的!”那個玉器老板道。
“狡詐的漢人!”那個吐穀渾人說完,欠著手中的馬就準備走,“我這一匹馬的價值,能把你玉器鋪買下來,我還怕你髒了我的馬,沒問你要錢算好的了!”
這是這個吐穀渾人第二次罵了漢人,奈何在場的人都沒有一個人回擊他。
“狡詐的漢人?你為何這麼說?”許子陵早已經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張戀奴和張幼娘,他來到了金吾衛長官的身旁,笑嗬嗬的道。
“懶得和你們一般見識!”吐穀渾男子看了一眼許子陵,臉上露出了不屑。
“你既然已經知曉前麵有刺激味道,而且還料到這種味道會刺激你的馬,那你為什麼不提前避開?”許子陵背著手道:“到底是你們吐穀渾人狡詐還是漢人狡詐?”
“哦,對不起!”許子陵連忙補充道:“我說錯了,你們吐穀渾人自然不狡詐,原諒我剛剛那般說辭!狡詐的是你一人,你這廝代表不了整個吐穀渾,是也不是?”
許子陵這話說完之後,當下人群中就有附和叫好聲,這小子可是為了整個漢人爭了一口氣!
“你這漢人,好生牙尖嘴利!”那男子道。
“我都說了,不要帶上民族攻擊,你可以說我這人好生牙尖嘴利!”許子陵道:“就比如,我說,你這人好生不要臉,但是我不會說,你這吐穀渾人好生不要臉。因為這句話說了出去,就強調了吐穀渾和漢人這兩個形容詞,這般強調的話,自然就帶有民族攻擊這一論點了,這樣可不好,我們大唐可是禮儀之邦!”
許子陵這一番話,將那吐穀渾人繞暈了,縱然他們說漢話,可是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許子陵這話中的意思。
許子陵見一臉茫然的那兩個吐穀渾人,語重心長的道:“哎,漢語博大精深,你們還要好好學習啊!走吧走吧……我也不與你這廝說什麼了,枉你還自稱漢語是你的母語,丟人啊!”
許子陵這般話一說,那個金吾衛的長官和那個玉器鋪的老板全都眉開眼笑,一種報複後的快感躍然於臉上,大聲叫道:“就是!”
“你……”那個吐穀渾人臉色不善,還準備說什麼,卻被那老一點的製止住了,他附在年輕人耳邊耳語了幾句,兩人便擺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