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秦腔藥王孫思邈(2 / 3)

白蓮花(唱)誰與你粗魯人爭強鬥狠!

(拿起衣物要走)

孫思邈與張信理采藥上。

黑牡丹你別走!(幾步跨過河去,攔住白蓮花)

(接唱)紅日下你可敢與我賭婚?

白蓮花賭?怎麼個賭法?

黑牡丹我要是嫁不下一個騎高頭大馬的將軍,就把你連叫三聲姨,氽死在河裏喂王八!

白蓮花我要嫁不了一個有德有才的飽學之士,就把你連叫三聲奶,擺在這河灘晾三天!

黑牡丹紅日在上!

白蓮花天地為鑒!

黑牡丹山妹作證!

白蓮花一言為定!

二人(同時拿出棒槌相擊)說是,賭,賭,賭!

黑牡丹腳扭了,孫思邈拔草藥醫治,白蓮花觀望,心中會意。

幕後敲鑼聲,吆喝聲。

三人下。

二差人牽馬敲鑼,引縣令邊吆喝著上。

二差人皇帝召見孫思邈!孫思邈在哪裏?孫思邈在……(疲倦地)老爺,孫思邈不在深山采藥,就在民間看病,這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到哪裏去找哇?

縣令找不見也得找!你要知道,徐茂公大人的差官還在館驛候著呢,要是找不見孫思邈,老爺的這紗帽,你倆的這腦袋,就全丟了!吆喝!

二差人吆喝著引縣令下。

第二場驅瘟

山鄉白家莊神殿,蛛網橫掛,一派蕭條破敗景象。

在乞神音樂中幕啟。台上跪倒了一片正在祈禱的男男女女。

巫婆口中念念有詞,神漢揮鏟上下蹦跳,眾男女一片咿咿呀呀之聲。

中年婦女白榮抱著即將閉氣的兒子跑上。

白榮(喊)海澇!海澇!天神呀!你救救我的兒子啊!

闖入廟堂,眾男女陷入慌亂之中。白榮奔至巫婆前求告巫婆用黃表折符,彈香灰令其病孩服之。神漢舉刀鏟在病孩周圍作驅邪舞蹈。良久,不見回應,白榮急得無法,隻是摟著兒子“嗚嗚”地哭泣。

老翁快,快,快救救我的孫女哇!再不救她就完啦!(撲至神漢、巫婆前呼救,巫婆照例撒香灰,神漢依樣舞刀鏟。老翁急掰孫女眼睛,已是白的多,黑眼仁少,快要斷氣了)天哪,你快睜開眼呀,救救孩子吧!娃已經兩天兩夜發高燒,不動彈,再不治就沒救了,天哪!誰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呀?(哭叫)毛女啊!

白榮,老翁抱著僵死的孩子慢慢移到台前,一摸孩子的手腳冰涼,感到絕望了,兩眼滯呆,手忽然鬆開,孩子掉到地上。一老嫗見狀,近前,抱起孩子,大呼:“天哪!誰來救救眾生啊!救救孩子呀!”

乞神的群眾似乎對敬神也產生疑惑,紛紛轉向兩戶受瘟病折磨的人家,同情其遭遇,發出莫能相助的哀歎,舞台上轉入無可奈何的靜默。

孫思邈攜傘、挎藥包上。

(見二病孩狀,忙解下藥包,為病孩子切脈。

眾如夢初醒,呼叫:郎中來了!圍攏。孫思邈取出藥瓶,分藥,讓其服,又掐人中,紮小針,孩子逐漸蘇醒。

幕後伴唱:

幾味草藥幾枚針,

普救蒼生感鬼神,

憂國憂民皆因愛,

足見良醫菩薩心。

白榮(哭叫)海澇,我的娃呀!

老翁毛女——

(群眾頓時歡呼雀躍。齊呼:孫郎中,你真的是普救生靈的活菩薩啊!亦有人翹起拇指,呼為“神醫”!老嫗跪下,眾男女紛紛跪向孫思邈,孫思邈急扶起眾男女,白蓮花父親步上前。

白守成請問這位郎中,來自何方,哪裏人氏?高名上姓?

孫思邈卑人姓孫,京兆華原人氏,以采藥行醫為生……

(唱)這一帶鬧瘟疫勢如烈火,

眾鄉民遭苦難病倒甚多,

靠土法和陋俗醫治無果,

無奈了來求助神漢巫婆,

多少人被延誤性命夭折,

多少人把輕病拖為沉屙,

孫思邈為郎中豈能安坐,

攜徒兒離華原驅逐病魔,

一月來走遍了村寨茅舍,

踏朝霞披夕陽行針施藥,

帷盼得如所願蒼天助我,

救世人離病痛轉苦為樂。

白蓮花拉父在一旁,向父表白,翹起大拇指稱讚,示意,白父指蓮花額,白蓮花害羞。

二差人引縣令吆喝著上。

二差人皇帝召見孫思邈,孫思邈在哪裏?(有人指)誰是孫思邈?

孫思邈卑人就是!

二差人(吃驚地打量著他)你就是孫思邈?你把我們可累死了!帶了!(給他套上鐵索)走!老爺、老爺!

縣官(早已睡著了)啊?

二差人找著了!

縣官找著了就裝上。

二差人孫思邈!

縣官(猛醒)什麼?孫思邈?(下馬端祥)好我的爺爺呀!老爺這頂紗帽就在你手裏攥著呢!快走!快走!(要上馬)

孫思邈請問老爺,我犯了什麼罪?

縣令(才發現孫思邈項上鐵索,怒向差人)胡鬧!這是皇帝召見的貴人,你怎麼把他銬起來了?

二差人對不起,對不起!(忙取掉鐵索)

孫思邈請問大人,我乃一介草民,皇帝召見我做甚?

縣令哎呀!我的孫神醫呀!當朝徐茂公老大人派來差官,捧有唐王爺家的詔書,命你即日進京,診治西宮娘娘昏迷難產之症,快走,快走,你的運氣來了!(要拉孫走)

白守成孫郎中!(拉至到一邊)

(唱)進皇宮如把虎口進,

白蓮花(唱)西宮娘娘身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