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跟何言衡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無奈。所以說這是怎麼莫名奇妙的,他們就變成了傾聽者?

也幸好麥子風隻是囉嗦了一點,加上他們也沒有多熟悉,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後,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有點煩人,所以他趕緊閉上嘴不說話了。

因為路程比較遠,幾個小時的路程,所以在車上是比較無聊的。紀淮搭車不想吃東西,何言衡吃了一瓣橘子後清醒不少,在玩手機裏的消消樂。對麵那個坐在車窗邊的孕婦一直事不關己,全程都戴著耳機睡覺,似乎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

開始兩個小時,紀淮還沒覺得挺精神的,但是後來就覺得有點困了,歪著頭靠在車窗邊,因為火車很平穩,所以紀淮並沒有覺得不舒服。倒是何言衡玩了幾局遊戲出來,看到紀淮睡著了,把自己包裏帶的西裝外套蓋在紀淮身上。

麥子風本來就無聊,但是他搭車玩手機會頭暈,也不敢玩手機,隻能睡覺或者在車廂裏走來走去打發時間,但是走多了,感覺別人總是用奇怪的眼光看他,可能當他是小偷之類的吧。麥子風這才回座位上老老實實坐好,呆呆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

然後何言衡一開包他就發現了,轉頭看著何言衡,就看到那人正一臉溫柔地給紀淮蓋衣服。麥子風總覺得自己吃太多狗糧了,已經飽了,連帶著省了今天的飯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紀淮沒睡好,今天居然睡了六個小時,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到站了。何言衡自己一個人拖著他們兩個人的行李。車廂裏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一看就知道是何言衡為了讓紀淮多睡一會兒才沒叫醒他。

這下紀淮自己醒了,但是感覺還不是很清醒,渾渾噩噩跟著何言衡下車。等他們出去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來,讓紀淮終於清醒了不少。

可能是何言衡這次早有準備,他們出了火車站就有人等著,舉著寫著何言衡名字的牌子早就等在站口了。他們一出站,就看到了醒目的牌子。畢竟火車站還沒有人敢用那麼大的牌子接人。

來接他們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車子也是普通性能的車子。這次他們到的地方交通沒有那麼落後,因為很明顯的是,這裏的路還是很平整的,車子也沒什麼顛簸的感覺。

中年男人幫他們放好行李箱,就上車了,話也沒有多說幾句。紀淮看了一眼前麵駕駛座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司機,拿出手機編輯短信,直接給何言衡看:“這個人可靠嗎?我們去哪裏?”

何言衡看到信息,首先抬頭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然後編輯短信,遞回去給紀淮。

紀淮拿回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麵的短信,這才放下心。不過就是因為何言衡發來的“放心”兩個字就安心了,是不是有點太過於信任別人了?紀淮按了按自己心髒的位置,那裏告訴他,它很安心。紀淮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不過他又趕緊收斂自己的笑意。所以連何言衡都沒發現紀淮笑了。

這裏的景色就是有很多小路,如果不認得這些路,很容易迷路。現在他們麵前就有很多分岔路口。紀淮跟何言衡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因為找路是司機的事,加上這個司機是老司機了,很是熟悉這些路段。

紀淮跟何言衡在車後麵聊天,這會兒司機卻緊急刹車,這猛烈的停車,讓紀淮因為慣性,身體止不住往前,就撞到了車前座,然後又猛烈地彈回原位,不過痛是不可避免的。

倒是何言衡反應挺快,趕緊拉好紀淮,把他帶進自己懷裏。紀淮反應過來後直接伸手掐了何言衡的手臂一把。

這是在何言衡清醒的時候,紀淮掐何言衡,所以何言衡的器官感覺還是挺敏感的,被紀淮這麼一掐,那裏一塊皮膚直接紅完去了。紀淮就是知道何言衡不打他,他才那麼任性。

何言衡無奈地放下手機,給紀淮揉太陽穴,一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前麵司機回答說:“有個人,突然從旁邊衝到路上,似乎想要攔截我們的車子,所以我隻好刹車了。”

何言衡開了一條車縫,看著車外的情況,紀淮也好奇地看著車子外發生的事。

隻見他們的車子停下來後,有一個人非常快速地過來敲車窗。透過車縫,何言衡看到那個人居然是火車上認識的麥子風。何言衡跟紀淮覺得心裏特別掙紮,因為不想放麥子風進來他們車子,但是又怕被麥子風看見,所以就在他們快要搖上車窗的時候,麥子風過來湊近,已經看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