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考試了,紀淮覺得自己挺緊張的,因為據說這次老師口中的“小測試”居然關乎學分,之前老師們都沒有說。
這個還不是最要緊的,最關鍵的是,考試包括筆試跟麵試。筆試紀淮一向都不怕,就怕麵試的時候自己思維跟不上,看到陌生人會緊張。
毫無疑問的,紀淮考試前一個晚上失眠了。反觀何言衡,倒是難得比紀淮睡得早。
就在紀淮翻了不知多少次身的時候,何言衡醒了,看著身邊的紀淮,問道“緊張?”
“嗯。”紀淮也沒有掩飾自己緊張的心情。因為他知道在何言衡麵前不需要掩飾。
“沒什麼的,你就當麵試官不存在。”何言衡哦摸了摸紀淮的頭,然後把人摟緊懷裏,想了想,說:“要不明天我去考場外等著你,你隻要想到我,就不會緊張了。”
“不用了吧……”不得不說,何言衡這個提議讓紀淮覺得特別心動,但是他不想表現得太過懦弱,這樣的話,他不至於在這場關係裏處於下方。
人不可貌相。這是紀淮現在想到的唯一一個詞。然後紀淮默默掐了一把何言衡的手臂,才不甘不願地就著這個姿勢想睡覺。雖然他覺得特別不自在,可是神奇的是,之前沒有睡意的紀淮,這下倒是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還是紀淮先起床,結果就看到何言衡老老實實地睡在他身邊,不越雷池一步,手還挺正經地放在肚子上。紀淮覺得心裏挺氣的,忍不住掐了一把何言衡的手臂,滿意地看到何言衡手臂紅了一塊,他看到何言衡快要醒了,趕緊起床了。
可憐何律師一起床就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疼,不過沒什麼大礙,所以何言衡隻是看到自己的手紅了一大塊,還以為自己磕到哪裏了,也沒注意。
在這裏住了一個晚上,他們兩個就要離開了,因為他們的終點不是這裏,這裏隻是他們停留的一個地方。
按照何言衡的計劃,如果紀淮一直都沒喜歡上他,他就一直帶著紀淮一直走下去,直到他們圓滿了,才回頭。因為隻要旅途沒有盡頭,紀淮就可能跟他在一起,卑鄙就卑鄙一點吧。誰說愛情不需要一點心機呢。
這次何言衡開車到了古鎮附近的車站,然後何河奇跡般出現在那裏,似乎還等了挺久,看到他們過來,遞給他們兩張火車票。
看來是何言衡安慰好的。何河過來接手車子,在客棧住幾天,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再開車過來。
雖然何言衡沒坐過火車,但是程序還是跟坐飛機差不多的。他們過去檢了票,把行李放去機檢,何言衡讓紀淮先去安檢。
安檢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小姑娘看到紀淮的時候忍不住紅了臉,匆匆給紀淮檢了一遍就通過了。然後紀淮就過去拿行李,結果他看了一眼何言衡那邊,給何言衡安檢的是個比較成熟的女人,那個女人在何言衡的上衣口袋,褲袋都檢了一遍,耽誤了不少時間。
招蜂引蝶。紀淮想。也沒心情等何言衡了,自己拿了自己的行李就到候車室找了個空位置自己坐。可憐何言衡什麼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被拋棄了。他心裏那個懵啊。
他隻得默默過去想坐到紀淮身邊,結果突如其來一個男的,橫插一腳,直接坐在了那個位置。何言衡簡直想吊打這個沒眼色的家夥了。他隻好悶悶地坐到了男生的旁邊,於是他跟紀淮就隔了一個位置,但是他感覺就好像隔了一條銀河。
何言衡看到紀淮在玩手機,於是從褲兜裏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紀淮:“在嗎?”發完信息後,何言衡就一直看著紀淮的反應。
然後紀淮抬頭看他,眼裏分明有著星星點點的笑意。何言衡也笑了一下,然後繼續發信息給紀淮。
兩個人就低頭玩手機。他們兩個人這種行為,徹底讓橫在中間的那個男的爆發了,他拖了行李就走到另一邊去,然後悲憤地掏出手機,發朋友圈,配圖是一個人正在吃狗糧,然後配圖說:“旅遊第一天,在車站偶遇一對dog男男,我夾在中間,有什麼話不好說,他們離那麼近,還發信息,這是鄙視我沒話費嗎!”於是引來一大群損友配圖評論,看著他們幸災樂禍的評論,男人更加火大了,差點就忍不住跑過去吊打dog男男。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敵視的兩個人還在發信息。然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站內廣播,提示他們該檢票上車了。兩個假冷戰的人這才和好,上去二樓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