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衡笑了笑,顯然,他的小園丁簡直可愛。然後何言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著身邊的紀淮,說道:“看樣子那個大師還沒那麼快來,你說,這山洞這麼安靜,我們又孤男寡男的,是不是應該發生點什麼?”

紀淮聽了這句話,立刻離了何言衡一米遠,還戒備地看著何言衡,生怕何言衡化身為狼撲過來。

之前何言衡還會覺得傷心,但是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紀淮的樣子,居然會忍不住笑出來。大概是紀淮的反應太搞笑了吧。

對方笑得特別歡,紀淮就知道何言衡是在開玩笑了,又坐回何言衡身邊,教訓道:“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因為在紀淮看來,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

“下次不會了。”何言衡嘴上說著,還裝著乖巧,可是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的。不開多點玩笑,紀淮永遠不會適應,那他是不是就要當一輩子和尚去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然後就覺得洞內一暗,原來是有人進來了。

還是之前那個男人,不知道從哪找到了“大師”,不過看他這時候的樣子,並不是很好,因為可能是派來跑去,所以體力跟不上吧,中年男人的臉紅紫紅紫的。

然後洞口又是一暗,進來了另一個人。他們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逆光中有一個長著白色胡子,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明顯這個人就是“大師”了。

因為那種氣質是不一樣的,之前那個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奔勞過度,但是這個中年男人顯然過得很好,油光滿麵的,而且一看就是沒幹過活的。

這種人比較難對付,所以何言衡把紀淮護在身後,跟那個“大師”對視。

原本大師隻是聽自己的信徒說有人闖進他的居所他才回來的,但是這會兒他進來才發現自己的住所被人砸了個稀巴爛,立馬就怒了。

不過還有信徒在,他是不能暴露的,所以他極力忍住自己的怒氣,裝作仙風道骨的樣子,說道:“年輕人不要那麼莽撞,衝撞了神,可不是那麼好玩的。”

神?何言衡冷笑一聲,然後在大師的注視下,直接踢掉了旁邊還沒踢掉的案台,說道:“我信佛,信道教,可是你這是什麼教,值得我去信?”

大師身後的中年男人很希望大師能收拾這兩個狂妄自大的年輕人。不過聽了何言衡的話,他突然有點懷疑了。

對啊,他盲目信了這個大師這麼久。隻知道他是大師,可是還不知道自己到底信奉的是什麼宗教。

“不信我,你們就等著遭天譴吧!”大師氣急敗壞地說道:“如果你們把這裏收拾好。再給神請罪,說不定神就原諒你們的無知了!”

這種話聽在兩個人耳朵裏,就覺得特別搞笑,因為兩個人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自由,平等,公正,法製……”這樣的價值觀的洗禮,乍一聽這種神神叨叨的話,居然覺得很新奇。

看何言衡他們不理他,大師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哇哇大叫道:“你們會有報應的!大胡,替神懲罰他們!神會保佑你的!”

唉,這個大師也隻是那嘴厲害了,長得比較有欺騙性,但是從頭到尾都隻會說一句“你會有報應的”

感覺就像小時候被人欺負了,就說一句:“放學後別走,我叫我爸爸來。”想著想著,紀淮居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師更加氣急敗壞,一直讓中年男人上去打他們。但是中年男人,有點害怕何言衡的眼神,而且怎麼看,他一個中年人,體力上也比不了兩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啊!

不過他想了大概一分鍾,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是有神明護體,根本不怕這些,於是立馬無所畏懼地衝了上去。

但是當他的拳頭被對方緊緊握在手裏的時候,他就覺得事情變糟了,他的神明估計今天睡過頭了。

紀淮覺得打架這種事情都用不著自己,掏出手機,趁著那個騙子注意力在何言衡身上的時候,拍了一張照片。

看到自己的信徒被抓住,大師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好惹,趕緊溜了,看熟練的樣子,逃跑這件事估計已經是老手了。

何言衡還想追上去,可是手裏還扣著一個人呢,有心無力,隻能看著他跑了。

紀淮得意地逛著手機,有點小炫耀地說道:“能讓別人解決的事請,為什麼要我們解決呢?”

何言衡一看,原來是剛剛紀淮拍的照片,完整地把那個騙子的樣子拍了下來。

看著照片,回想著紀淮的話,何言衡簡直就是目瞪口呆了。當初那個善良的小園丁呢,這是要黑化了嗎?何言衡最終也是隻寵溺地笑笑,兩個人壓著那個中年男人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