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叫紀大哥,何言衡以為是在叫紀淮,醋壇子又打翻了,臉都黑了好多。

可憐伴娘小姐還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一進門就跟何言衡套近乎,但是何言衡不怎麼理會她,她隻好跟紀淮說話,這讓何言衡更加不爽。

何律師不爽,卻不會體現出來。何律師本來就是個不形於色的人,俗稱悶騷。才不會表現出來。而且自從跟何言衡在一起後,也沒那麼冷了。

最後沒話題說了,女孩子還羞答答地看向何言衡:“紀大哥,你能不能給我你的手機號碼?”

什麼鬼?何律師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估計是那個女孩子以為他是何言衡的哥。

何律師想通了這一點,用餘光瞄了紀淮一眼,發現紀淮正在旁邊看熱鬧一般,看著他。

這絕對不可能讓紀淮有誤會的機會啊!何律師心裏想著,臉上更加冷漠了:“不好意思,我有愛人了,不希望他誤會。”

女孩子似乎沒有考慮過這一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都變了,泫然欲泣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

可是何律師心對別人可是石更得跟石頭似的,隻對紀淮柔軟。

女孩子看何言衡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苦著臉找她朋友去了。

看戲的三大姑八大姨聽了何言衡的話,也歇了要介紹人給何言衡認識的心思。畢竟人家說的不是有了對象,而是直接說有了“愛人”。

愛人,也就是結婚了。

“沒想到何律師那麼冷酷地拒絕了人家女孩子。”這下輪到紀淮說話陰陽怪氣了。不過紀淮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是調侃一下何言衡,剩的他要是亂吃醋。

這有些吃醋的語氣,加上想笑但是沒笑的樣子,把何言衡撩到了,何言衡看了周圍一眼,拉著紀淮坐在了角落的長椅上,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拉了紀淮的手,放在手心,不放開了。

可憐紀淮,段位跟何言衡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隻能臉紅著任由何言衡抓著他的手,也幸好現在還沒有客人來。

在開席的時候,紀淮跟何言衡被紀母拉著去看剛出生不久的小娃娃。

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女人坐在床上,身上還蓋著小棉被,懷裏抱著一個睡著了的小孩子。

紀母跟那女人說了一會兒話,才抱著小娃娃過來:“哪,這就是你的小表弟了。”

紀淮看了小衣服裏的小表弟一眼,小孩子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們,仿佛在思考,好像在好奇。

是誰說的,孩子的眼睛最澄澈好看,紀淮這才信了。因為任誰被那樣澄澈的眼睛看著,都會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疼他。

何律師倒是沒有那種感覺,他隻是覺得這小孩兒挺好玩的,不像有些孩子,一離開了母親,就開始哭,一點都不好玩。

像是受到了誘惑,何律師伸手用指腹刮了一下小娃娃的臉,入手的皮膚非常柔軟,好像一用力就會弄破一樣,嚇得何言衡趕緊縮回了手。

“這孩子倒是喜歡小淮跟他朋友。”紀淮的舅媽笑著說道,“之前就連他爸爸都不給抱,一離開我就哭。”

“小孩哪懂這些啊。”紀母逗了孩子一會兒,直到孩子隱隱有了餓的跡象,才把孩子還給女人。

接下來的場合不適合他們在場,三個人出去了。

一輪賓客已經吃完酒席,已經到了第二批,這時候才輪到比較親的親戚拚酒席。

一般都是要湊夠八個人一桌,他們才有三個人,加上舅舅舅媽,還有紀母的姐姐一家子,剛好夠八個人。

因為第一胎是女兒的關係,舅舅就想著要第二胎生個兒子,結果真的是個兒子,舅舅特別開心,連酒席上的菜色到給客人的回禮,都準備得非常仔細。

說實話,紀淮最害怕這種場合了,特別是一群親戚聚在一起的時候。

因為這也代表著你會受到一萬點問題暴擊。

“小淮,你怎麼老讓言衡給你夾菜?都不懂禮貌。言衡,你自己也吃點。”舅舅看了何言衡一直夾菜給紀淮,覺得自己外甥現在都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