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初,一個美麗的小鎮上,一座不算大但很講究的別院內,一對中年夫妻聊著天:“大街上天還未抹黑就已熱鬧不休了,雖說現逢亂世,卻一點都未影響百姓們過節的心情。”
寶仁堂醫館的老板林大夫正感慨。旁邊始終閉著眼睛的林夫人輕輕應聲:“嗯。”
“爹,娘,我出去賞燈了,今年的元宵節聽說很熱鬧。”一個看去隻有十七八,相貌精致,嬌小玲瓏的女子正高興的邊往外走,邊朝坐在大廳裏喝茶的父母打招呼。
女子細眉微挑,雙眸水汪汪的很是迷人,這會兒俏皮的眯眼笑著就更讓人著迷。她衣著一身淺紅色傳統旗袍,看上去高貴而略顯華麗。
林掌櫃一口茶還未進肚,忙放下茶杯起身對已沒影的女兒笑著大聲叮囑著:“丫頭,早點回來啊!”
林夫人也睜開眼睛起身高興的笑笑,對著林掌櫃搖搖頭說:“你呀,看把冰兒寵的,越來越瘋了!嗬嗬。”
林冰是林掌櫃大女兒,從小機靈聰明,總會使些小聰明來哄父母開心。所以父母都慣著她,談起寶貝林冰就樂得有說不完的誇獎。
林父林母正聊的起興,隻聽著從後院進來的二女兒溫柔小心地叫:“爹娘。”
林大夫整整衣衫隨口應了一聲:“嗯”。林母喝了一口茶起身表情嚴肅地說:“你來得正好,玉丫頭,你姐姐出去了。一會兒我和你爹也出去看燈,你在家呆著別出去了,聽說最近小偷挺多,就是趁家裏沒人偷東西。”
玉兒是林冰的妹妹,她身著一席素衣,打扮簡單大方。而其長像和林冰極其相似,可玉兒的眼中卻透露著林冰沒有的成熟冷穩,行為也更加端莊溫柔。
此時玉兒來見爹娘本想也出去走走的,可沒想到被母親把話堵在嘴裏。玉兒知道爹娘最討厭自己違背他們的意思,雖不情願也隻好低頭應道:“好。”
看著爹娘說笑著相挽而去,玉兒低下頭感覺無比失落。聽著遠處的喧嘩,看看眼前的寂靜輕輕歎息。
轉眼天幕已黑,聽到外麵開始響起煙花炮竹聲。玉兒打開大門一人孤單地站在門口,抬頭靜靜地看著漫天爛漫的煙花。
玉兒正看得入神,突然一個戴著黑色羽毛麵具的人一下子撲到玉兒身上,他氣喘籲籲不時回頭張望。
玉兒一時不知所措,慌忙將其推開。正想問個究竟時,玉兒卻被麵具人一下抱在懷裏一個轉身將玉兒壓在門後。
玉兒頓時驚慌失措奮力掙紮,大喊呼救:“來人,救……”命還未喊出,一隻厚大的手就已堵在玉兒嘴上。
雖如此玉兒還是及力掙紮,可玉兒柔弱的雙手卻怎麼都使不出勁。
麵具人未多注意玉兒的樣子,隻是一直朝門外偷偷張望。這時隻聽到外麵幾個大漢喊著:“快,別讓那小子跑了。”
隨著聲音漸遠,麵具人才長舒口氣看看玉兒。此時玉兒已被他捂地快喘不過氣了。
看到玉兒慘白的臉,他匆忙將玉兒放開,低下頭連說:“對不起對不起”。玉兒慌亂地後退幾步,用驚恐地眼神看著那人。
那人急忙揮手解釋:“小姐別害怕,我剛才被人追打,迫不得已才對小姐不敬,還請小姐見諒。”
玉兒定定神見其並無惡意,小心謹慎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具人。他穿著一身筆直的西裝,身材高大,雖然隔著麵具但還是能依稀看見他清秀的臉龐。
玉兒深吸一口氣,正想問那人為何會被追趕。可話還未出,戴麵具的人已轉身下了台階。
他回頭看了看門頭,對玉兒笑笑說:“後會有期。”說完就匆匆離去了。
玉兒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搖搖頭笑笑重複了一遍:“後會有期?”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玉兒做好早餐,去叫早早就要去醫館的父親。
卻沒想到被母親訓斥一頓:“你這丫頭怎麼就連你姐一半聰慧都沒有?明知昨晚我們休息得晚,還這一大早就來吵醒我們,你是不是成心的?去去早飯你自己吃吧,讓你姐和你爹多睡一會。”
玉兒沒再敢多言,轉身輕輕離開來。
來到前院梧桐樹下,抬頭望著枯葉飄盡的樹枝。突然感覺有淩淩冰點落在臉上,抬起雙手發現天空中飄起了點點雪花。
雪花落在臉上冰冰的感覺洗去了心中的沉悶。玉兒深深呼吸一口,閉上眼側耳傾聽院外的晨靜。
玉兒走到大門口慢慢打開大門,看到昨晚熱鬧過後平靜的大街,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朝門外走去,不經意間看到有個人倒在了家門口。玉兒抬頭看看越下越大的雪花,急忙跑過去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