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時後疼痛漸緩,曹銘軒伸手為玉兒擦掉眼淚。玉兒接住曹銘軒的手,收起眼淚,對曹銘軒說:“銘軒,該喝藥了,藥快涼了。”
曹銘軒點點頭。玉兒將藥端過來,銘軒伸手要接藥,玉兒微笑著對曹銘軒說:“我來喂你。”
曹銘軒詫異地看了看玉兒,但很快變為欣喜地笑容對玉兒點點頭說:“好。”玉兒也微笑著回應著曹銘軒,一口一口地將藥連帶著滿滿地愛,為曹銘軒喂下。
喝了藥,玉兒用濕毛巾為曹銘軒輕輕地擦著臉。擦到仍能隱見的指印時,玉兒疼惜地問曹銘軒:“還疼嗎?”曹銘軒想起了二叔的那一把張,將玉兒的手握在手中,垂下眼簾看著玉兒的手搖搖頭。
而這時,福叔和翠兒也來到了房中。看到醒來的曹銘軒,兩人都欣喜萬分。福叔更是激動,對曹銘軒說:“銘軒,謝天謝地,你沒事福叔真是太高興了。”
曹銘軒慚愧地說:“福叔,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福叔高興地說:“傻孩子,你沒事就好。”
被福叔勸說半天的曹銘墨,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玉兒第一個看到了他,感到很意外,站起來叫道:“銘墨,你來了。”
曹銘軒看到曹銘墨,心裏很開心,正想開口說話。曹銘墨卻轉頭對福叔說:“既然沒事了,我就先走了。”說完頭都不回地走了出去。
曹銘軒勉強地對大家微笑示意自己沒事。玉兒坐下來拉住曹銘軒的手安慰說:“銘軒,銘墨還是關心你的,隻是他現在年齡還小,有些事情一時想不通。”曹銘軒笑笑說:“我知道。”
一時間大家都因銘墨的離去而尷尬無語。玉兒看到桌子上的飯菜,對曹銘軒說:“你餓了吧?”然後直接和翠兒說:“翠兒,你叫廚房點蔬菜粥吧。”翠兒應道:“是少夫人,翠兒知道了。”
翠兒人小鬼大,想讓玉兒和銘軒單獨相處,於是對福叔使了個眼色對福叔說:“福叔,帳房不是還有事等你處理嗎?”
福叔會到了翠兒的意,對玉兒和銘軒說:“噢,對,我差點忘了。既然銘軒沒事了,我就先去忙了。”玉兒起身對福叔說:“福叔,這幾天就辛苦您幫銘軒打理內外了。”“少夫人哪裏的話,這都是應該的。”福叔對玉兒說。
看看福叔和翠兒出去,玉兒又坐在了曹銘軒身邊,將毛巾放到凳子上。然後看著曹銘軒欲言又止。
曹銘軒看出玉兒有話想說,便問:“怎麼了?是有事想問我嗎?”玉兒看著曹銘軒點點頭說:“我是想問,銘墨他……”玉兒不知從何問起。
曹銘軒明白了玉兒想問什麼,對玉兒說:“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
曹銘軒低下頭想了想接著說:“當年,因爹生意失敗,讓家裏傾家蕩產負債累累。後來爹就去了。”
這時曹銘軒低下閉上了眼睛,玉兒感受到當時他們孤兒寡母的不易,輕輕兩手放在銘軒肩膀來撫慰他的內心。
曹銘軒睜開眼睛對玉兒笑了笑接著說:“我們孤兒寡母在家投身無門,無奈來到這裏找我二叔,不料二叔早已搬走,娘和我們姊妹三個隻能在碼頭乞討為生。一天我去為弟妹討飯時遇到一個算命先生,他看到我就後就連連搖頭,說我命硬,二十歲前親人都會被我克死。我便問他破解方法,他告訴我二十歲之前遠離親人,才能保他們安全。”
“江湖術士之言,怎麼能當真。”玉兒看著曹銘軒說。
“開始,我也是將信將疑。但是有天母親和銘墨出去討飯,我陪著年幼的妹妹在家。妹妹吵著要到海邊看魚,我便帶著妹妹來到漁船碼頭。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我隻是撿了個螃蟹,抬頭就看到妹妹掉到了海裏。我當時嚇壞了,拚命呼救。”曹銘軒說到這裏手開始發抖,聲音也開始顫抖。
從曹銘軒的神情中,玉兒看出了當時他的害怕,她緊緊握住曹銘軒的手輕喚了聲:“銘軒”
曹銘軒平複了一下後接著說:“幸好這時有一對夫婦經過,丈夫越身海中將妹妹救起。我跪著謝謝他們對妹妹的救命之恩,但看到全身發抖的妹妹,心裏一陣後怕。”
“所以你開始相信算命先生的話?”玉兒看著曹銘軒小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