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泳池到臥室的路今天顯得特別遠,至少對韓靜好來說是這樣的,可是趙聖南卻覺得這一條路格外的短,對於他來說,此時的感覺是這三十一年最讓他難忘的感覺,他說不清,道不明,隻知道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特別喜歡這種感覺。
第二天韓靜好吃午餐的時候看見她的麵前是溫熱的進口酸奶和紅棗,韓靜好看著這些微微的皺了眉。
“怎麼,是想把我身體養好了繼續和你鬥嗎?”韓靜好一邊喝酸奶,一邊問趙聖南。嘴上這樣犀利,可是心裏也覺得自從流產以後,身體不如以前了。昨天被大理石摩擦的後背隻要她胳膊抬一下就抽的疼,韓靜好對趙聖南更加火大!
現在社會呼籲男女平等,可是男女怎麼可能平等,除非男人也生育,這才能真正的男女平等。
“我是覺得你體力不行,吃這些會讓你的體力變好。”趙聖南意有所指。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著紅酒杯子,輕輕搖晃,那姿態,慵懶又帥氣。
“趙聖南,你就是個種馬!這個世界已經阻止不了你的腸子變成花花腸子了。”韓靜好驚呼,將喝空的酸奶盒子朝趙聖南扔了過去,趙聖南很輕鬆的躲了過去。
韓靜好麵前不過是稀粥,酸奶和紅棗,可是趙聖南卻喝著韓靜好說不出年份、牌子的進口紅酒,吃著土司,還有綠菜,韓靜好感歎自己命運多舛。
“我是種馬,那你是什麼?恩~”趙聖南不緊不慢說,慢慢的姿態悠閑的喝了一口紅酒,他總是那樣的貴氣十足,這是多年來養尊處優才有的高貴。
“趙聖南,孩子被你害死了,你還有臉在這裏喝著紅酒,吃著土司。”韓靜好被他這樣的態度給激怒了,他真的好冷血,孩子死去了,他至少應該難過,而不是現在這樣悠閑的喝著紅酒,沒事還要不斷的去發情。
韓靜好說完就眼尖手快的拿起桌子上趙聖南開紅酒的開酒器,迅速的朝著趙聖南撲了過去。
趙聖南就知道他們兩個獨處總是會大動幹戈,但是他總是不忍心失去和她相處的機會,他一個沒注意就把開酒器放到了桌子上沒有來得及拿走,韓靜好現在拿起開酒器肯定又要攻擊他。
趙聖南發誓韓靜好是他見過最野蠻的女人,可是那些名媛要不就像溫室的花朵,嬌嬌柔柔的卻滿腹心機,要不就是精明能幹試圖控製他,更可怕的是,每一個都像是吐著信子的蛇,防不勝防,他寧願喜歡韓靜好這樣,哪怕野蠻,因為她的所有心事都在臉上。
其實說白了,趙聖南要的愛人,不過是一個他可以掌控的愛人,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他hold的住的。就像韓靜好,雖然她常常張牙舞爪,可是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除了流產這件事。
想想也是,白天在商場上爾虞我詐,回家還要繼續,誰受得了?假如那樣的話,生活在一片虛偽的世界裏,自己概要多麼的強大才可以一直走過漫漫人生呢?幸好,一切幸好,他的世界出現了她。盡管,她現在恨他,這是恨是什麼,恨至少證明她願意恨他。
恨,應該也是一種想吧。我想活在你的腦子裏,哪怕是以恨的方式。
魯淩飛曾經問過趙聖南為什麼偏偏喜歡韓靜好,趙聖南說了兩個字:“簡單。”韓靜好簡單純淨,她的世界是幹淨的,不曾被汙染的,和她相處,趙聖南覺得好像那是的自己是另一個自己。
韓靜好簡單可愛,是他可以掌控的女人。可是趙聖南後來在過去很久後才發現,韓靜好是他最控製不住的人,麵對她的時候,他輕易地就拋棄了以前不屑一顧的事情,輕易地就縱容了她,在有她的時候,他往往是失控的。
愛上一個讓你失控的的女人,是幸還是不幸?趙聖南沒有得出結論。
有很多事情都不用有結論,時間會讓一切真相大白!
韓靜好剛撲過來,趙聖南已經站起來準備防禦她。韓靜好在離趙聖南50cm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趙聖南知道韓靜好是學醫的,所以心裏才覺得防禦她要比一般女人更難一些,學醫的女人,對人身體的解剖結構了如指掌,要殺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
“趙聖南,你這人怎麼就是這樣的冷酷無情呢,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韓靜好看著趙聖南舉著開酒器說,那開酒器看起來似乎比以前任何時候更加尖銳,韓靜好的眼睛裏麵有太多的情緒,難過,失望,還有一絲不仔細看就不會發現的愛戀。
為何要是這樣?我根本不願意恨誰,不願意自己受傷,可是為何我這樣難受?
或許正如張愛玲說的,沒有哪一段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