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作飯呢。”韓靜好輕聲說,有點難為情,昨晚不是才…
“哦?”趙聖南特有的慵懶聲音從韓靜好的發件傳來,引得韓靜好身體又一陣震顫。
“作飯幹什麼啊,吃你就好了。”趙聖南又說,慢慢的語調,有幸福的味道。
“可是我也餓啊。”韓靜好拉著哭聲說。
想到什麼,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吃晚飯了嗎?”
“沒有。在等你。”
韓靜好有種錯覺,他平靜的臉上突然也有了一絲動容,似乎他真的是在等她一般。
她的心再次恍惚起來,彷佛這樣的場景在夢裏已經演練過了很多遍,隻是這次變換了角色,是一個丈夫在等他的妻子。
她能嫁給他嗎?他能娶她嗎?
她的心怦怦的跳了起來,被這刹那間的歡喜盈滿,卻還是問了一句。
“等我幹嘛?”
“等你做飯啊。”他很理所當然的說。
韓靜好的心猛的一沉,被突如其來的失望一下子拋下了雲端。清醒的意識再一次扼住她,把她摔的很痛,她的小宇宙也這樣爆發了出來。
“你自己不會做啊?”趙聖南風輕雲淡的瞥了她一眼,她在炸毛,他偏偏就不順毛,薄唇微啟,很輕鬆的說了一句“不會”
韓靜好本來是有很多話要說的,卻被他冷冷的兩個字打敗,一下子氣的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強大的氣場再一次發揮了作用,不會,他說著這兩個字,居然也能像是什麼資本一樣理所當然。
資本家果然隻會榨取勞動人民。
“那你不會出去吃啊?”
“你會做,為什麼我還要出去吃?”
韓靜好冷不丁聽他說了這麼一句,沒來由的被噎了一下,
趙聖南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了還在震驚,微惱,甚至微微有些緊張的韓靜好。
韓靜好領了命,雖然很憤怒,很暴躁,還是乖乖的鑽進了廚房。除去某人那張欠教育的臉,其實她還是滿享受這個溫暖的空間的。
她喜歡每一個溫暖的東西,小小的空間,燈光瀉下來,和煦可愛。熱氣騰騰的鍋,歡快的翻滾,也足夠讓她歡喜。
都說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最美,飄渺美豔,男人大抵是愛她的脫俗,不沾半點世俗氣,韓靜好偏偏愛廚房裏忙碌的身影,最美,最平淡,最真實溫馨。所以她自稱賢妻良母,賢者,自然也是為最美。
歡喜是一回事,做飯就是另一回事,尤其是給一個男人做飯,甚至這個男人神奇般的就是自己的心愛的人。
怎麼度沒有想到兩人有一天能這麼河蟹相處,能不是的打情罵俏,哪怕是同床共枕也沒有再有夫妻大戰,真的很難想象他們竟然又這麼一天啊。
韓靜好今天想吃炒飯。
香噴噴的蛋炒飯出鍋,看著金黃黃的賣相,韓靜好不禁也為自己得意了一把。
隻是趙聖南卻不在,她深呼吸一口氣,敲了書房的門。
良久,似乎沒有動靜,韓靜好擺著臉,弱弱的嘟囔一句,自己旋開了門。
入眼,是趙聖南好看的側影,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韓靜好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被他這番的樣子吸引。
認真的男人最美,是因為被他們的情緒渲染。
可是這個男人,平常的樣子已經精美絕倫,這樣的資本,任憑哪一個女人都會折服。
此時,他明明似乎很風清雲淡,漫不經心的撥弄著鍵盤,卻撩亂了韓靜好的心弦。
她有種錯覺,他很安靜,是因為篤定,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控製之中,可是他又很認真,認真的掌握著自己手中的東西。
她不知道,趙聖南也有掌控不了的事情,比如麵對她時。
她愣愣的,癡癡的,凝著眼前的妖孽,直到他突然抬起頭,好看的眉挑了挑,嘴角有股莫名其妙的笑意。
他沒有問話,韓靜好卻心虛了,之後又在心裏暗罵自己心虛個屁,自己的男人就是應該自己看,而且要正大光明的看,不然讓別的女人看?!
“那個,飯做好了。”
“哦?”趙聖南瞄了眼眼前的人,似乎低估了她的速度。
“麻煩您移座餐桌。”韓靜好戲謔的說,禮貌的像個古堡裏的女傭。
隻是在看到他那張又黑又冷的臉之後,她的脾氣也華麗麗的上來了。、
他隻說了三個字“我不吃”。
她壓住想要把圍裙甩到他頭上的衝動,再一次好脾氣的解釋。
“為什麼不吃,很好吃的哦。你看賣相好好哦,雖然不是三顆米包一個蛋花,但起碼也米是米,蛋是蛋,很清爽啊。”
“我不吃這個。”趙聖南一副沒有商量的語氣,甚至臉黑的不像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