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孕了。”趙聖南意味不明的說,好像並沒有看見趙夫人將槍放在頭上。
“懷孕了又怎麼樣?可以打掉,多的人給你生小孩!”趙夫人固執的說,抵在頭上的槍兵沒有娶下。
“可是,媽媽,我隻想要她給我生下的孩子。”趙聖南緩緩的說,看起來很冷靜,可是他另一個在口袋裏的手卻緊緊的握著。
畢竟,是他的媽媽啊,是這麼多年和他 相依為命的媽媽啊。
“我不會答應的。我說了,除非我死。”
趙夫人一向性格果決,是商場裏赫赫有名的女強人,她當年含辛茹苦的將趙聖南拉扯大,是恨不容易的,趙聖南因為她的教育,也是個果決的性子。
兩個果決性子遇上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是母子。
趙聖南在趙夫人眨眼的功夫已經取出並指向自己的頭。
“媽媽,我想要的東西,沒有人能阻止的了,包括您!”趙聖南眼神狠絕起來。
“媽媽,您要是不答應,我就死!”趙聖南趁著趙夫人沒從震驚中過來,緩緩的說,可就是著不快不慢的語調最折磨人。
“聖南,你…不要這樣。”趙夫人哪怕反對兒子也是在兒子還好好活著的情況下。
“我數三下,假如三下後你還不同意我,我就用槍朝著自己打下去。”趙聖南緩緩的說,眉眼笑著,好像此時不是一個緊張嚴肅的談判。
“一…二…三!”趙聖南緩緩的數著,趙夫人一直呆愣著,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有一天居然和自己這樣的對決。
趙聖南今天故意沒有帶消音手槍。
趙夫人還在呆愣中,手槍響了,可是想象中的腦漿迸裂沒有發生,趙聖南好端端的站著。
“媽媽,可能是沒有按好。這種情況的概率可能連萬分之一都不到,你說,我要是接下來再打一槍,會怎樣呢?”趙聖南依舊保持著要開槍的姿勢。
趙夫人怒吼:“夠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趙夫人將她手裏的手槍摔了下來。
趙聖南緩緩的笑了,將槍放下,趙夫人跑過來,抱住了他。
趙夫人哭著說:“聖南,我怎麼忍心你死。”
趙聖南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假如母親是那種從來不愛自己的母親,他此時估計應該是勝利的笑意,可是他卻笑不出來,因為此時哭著的母親,聲音破碎。
“我怎麼忍心讓你死。”這句話在趙聖南心裏來回轉動,他苦澀的笑了笑,難過又開心。
趙夫人其實在呆愣的那一刻許多事情都想通了,先答應了,接下來她可以在背後動手腳。
此時她的哭聲也是真的難過,她難過她的兒子居然因為一個女人和她做到這一步,她難過他的兒子居然這麼威脅她。
趙聖南任著母親抱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從來沒有想過相依多年的他們會有這麼劍拔弩張的一天。
趙聖南再怎麼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他依舊是別人的兒子,他也有會相信的人。
比如此時和他緊緊抱著的母親。
他以為他的母親答應了,便不會反悔,可是就是因為這樣的相信,讓他失去了他尋心愛的女人好多年。
“媽,我們好久不曾一起吃飯了,一起吃飯吧。”趙聖南笑著說,露出一個身為兒子該有的撒嬌樣子。
他再怎麼冷若冰霜,這個人是他母親,是和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就這一點,他都不可能如同對待別人那樣的冷若冰霜。
“好。”趙夫人的眼睛裏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兩個人的確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這一頓飯因為剛才的衝突,居然比往常的任何一頓飯都要和諧。
兩人很有默契的不替剛才的事情,隻是閑話家常。
“我們是真的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聖南,你以前最喜歡吃紅燒肉了,明天回家,媽媽給你做的吃。”趙夫人也被和諧的片刻感染。
其實,隻要趙聖南不娶韓靜好,不娶任何一個除了沈雅萱以外的女人,趙夫人都不會和他劍拔弩張的。
趙聖南也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便答應了。
一頓飯吃得很和諧,最後趙聖南送了趙夫人回去,自己則去了公司繼續工作。
他在路上的時候,想了一件事。
反正現在韓靜好已經紅了,不如趁機開畫展,捧紅她。
趙聖南一貫是一個行動派,他想到便會馬上做,到了公司很快便將企劃案設計好。
“劉老師,是我,聖南,我想最近見見您,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時間?”趙聖南恭敬的說,聲音依舊淡淡的。
這個劉老師是國內著名的油畫泰鬥,他的作品隨便一件都是收藏家爭搶的對象,可是劉老師卻在一年前宣布封筆,不再畫畫了,媒體這邊自然一片唏噓,可是劉老卻不覺得遺憾,反而沒事和老伴一起這裏轉轉那裏轉換,據說明年開始就要開始環遊世界了。
趙聖南以前是劉老的得意門生,可惜他卻棄了從商,雖然是這樣,趙聖南每年都會有時間就去拜訪劉老,兩人的關係甚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