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宣使勁將手機摔到地上,用腳使勁的踩著,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發泄。
踩著踩著她不再繼續,眼淚嘩嘩嘩不要命的流了下來。
“我到底哪裏不好!”沈雅宣彎腰將壞了的手機揀起來,用嘴吹吹上麵的塵土。
“連手機也壞了!以後怎麼建議聖南哥哥啊!”她哭的更加傷心了。
“手機也要離開我!我哪裏不好,連手機都要壞掉!”沈雅宣衝著手機大聲喊著。
“你哪裏都好,是手機不好。”TAO的聲音傳來。
沈雅宣看見來人,不管不顧的撲向TAO,將鼻泣抹在他的身上。
TAO深情凝望著懷裏的女人,第一次為自己卑微的地位難過,他暗暗下定決心。
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怎麼能稱為男人!
“帶我走好嗎?”沈雅宣傷心的說,她想離開痛苦,她那麼想快樂的,為什麼就不能快樂!
TAO抱起沈雅宣,瀟灑的將她抱進了車裏。
再說趙聖南,他此時苦惱的坐在走廊裏,時間一份一秒過去了,他心裏很忐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趙聖南忽然想起以前的許多事情,韓靜好不是第一次住院,每次她住院,似乎都和他有關係。
他真的害怕這種隨時會失去她的感覺,他真的好害怕。
趙夫人雖然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們也已經結婚了,孩子也有了,這本來是完滿的事情,可是到現在,卻怎麼也不覺得完滿,而是覺得空蕩蕩的,這種空蕩蕩是什麼?
趙聖南今天才知道,是信任!是那種哪怕全世界都說一個人有什麼缺點,有什麼汙點,哪怕她親眼所見,也會信任他,相信這裏麵必然有苦衷。
而他們之間,沒有這種信任,他們之間就如同國共合作一樣,各懷想法,這樣的感情他們沒有,哪怕已經相處了三年的人,卻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趙聖南苦笑。
趙聖南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走廊裏,看著人來人往,他的頭低垂著,長長的睫毛下的瞳孔空洞洞的。
趙聖南深深的陷入了關於她們兩人關係的思考,有個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她怎麼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同在這家醫院的阮冬寧。
“我...”趙聖南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說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因為太狗血,因為自己的不憐惜。
阮冬寧看他為難的樣子估計情況可能又和趙聖南有關。
“說說看吧。”阮冬寧是一個精神科醫生,察言觀色什麼的自然很厲害,她也知道有許多人總是把心理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導致了最後兩個人不能回頭的關係。
趙聖南抬頭看了阮冬寧一眼,試圖從她的眼睛裏看出鄙視,但是她的眼睛黑漆漆的,很認真,很真誠。
“其實很簡單,今天沈雅宣去找我。我想要告訴她以後遇上個好人就嫁了吧,畢竟我門從小一起長大...她聽了後,撲到我懷裏哭,我本來想要推開她的,可是還沒有推開,被要給我送飯的好好看見了,她誤解了,我們吵了幾句,她跑出了我們公司,我沒有追上她,她撞到一個水泥柱上麵,將我送給她的項鏈度撞壞了...”
趙聖南聲音很陰沉,歎了一口氣:“她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我們女人天生就沒有安全感,有時候是你們男人沒有給我門安全感,有時候是我們自己對外界外界沒有安全感,她為什麼不相信你是清白的?”阮冬寧坐在了趙聖南旁邊。
“我覺得真正的愛就是不管看見了了什麼度應該相信我是清白的。”趙聖南試圖解釋。
“她已經不容易了,她看見了你們在一起已經給你們流出了空間,不然你還要她怎麼做?”阮冬寧有一些激動,或許是作為女人的激動。
“你們男人全部都是這樣。你門男人總希望有一群女人為了你們爭風吃醋,頭破血流!說什麼讓她信任你,你給了她多少安全感?”阮冬寧回頭看著這個以往看起來很是氣勢逼人的男人,此時卻麵上哪裏都市悲傷。
“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本來不該對你們的感情指手畫腳,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們相處已經三年了,老話說的好,三年之痛,你要堅定一些,度過去就好了。”
她看起來很沉靜,像是什麼度已經看破一樣。
她不再說什麼,因為再怎麼說,也是沒有用的。
兩人安靜的坐著,等待著醫生走出病房。
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出現過。
“她沒有什麼大礙了,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兒就能醒來。”魯淩飛走了出來說。
“仙子啊可以進去看她嗎?”趙聖南焦急的說,隻要看不見她,他現在的心就不能真正落下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