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和悍匪成為兄弟(3 / 3)

當時,巴魯特渴望擁有一匹好馬,見之大喜,便不再隨人家采參,而是呆呆地坐下來,一坐就是三天。他終於想出了一個製服這匹頭馬的辦法。

他甩堅韌的柏樹皮製成一個馬套,守在那水泊邊上,直到第四天,才瞅準一個機會,從藏身之處一躍而起,將馬套套在了頭馬頸上。

頭馬拚命掙紮,拖著巴魯特飛奔,巴魯特差點沒被活活拖死。

頭馬越過水泊,奔上山坡,竄過懸崖,躍過山嶺,用盡它原始的一切辦法,想要擺脫巴魯特。

巴魯特雖已遍體鱗傷,卻沒有鬆開馬套的繩索,反而縱身躍上馬背。

頭馬在山坡上騰躍翻滾,要掀掉巴魯特。

巴魯特騎術高明,頭馬無奈他何。

一人一馬折騰了兩天兩夜,雙方皆精疲力盡。

在那兩天兩夜之中,巴魯特數次差點被頭馬淹入水泊,摔下山坡,掀下懸崖,踢下山嶺。他數次接近了死亡的邊緣,幸而又掙紮生還。

但最後,巴魯特仍是被頭馬掀下了一座懸崖。

但天幸,他幾乎摔到崖底時,又被一棵從峭壁上橫伸出來的鬆樹擋住了。

巴魯特被掛在樹權上,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而且他又累又餓又渴,真是隻有坐以待斃了。

第二天清晨,巴魯特在昏睡中被一陣馬嘶驚醒,他低頭一看,隻見崖底,那匹馬領著野馬群奔而來。

這頭馬和巴魯特折騰了兩天兩夜,巴魯特已經是九死一生,而它居然還是精神抖擻,神駿非凡。

巴魯特一見這匹夢寐以求的駿馬頓時又是精神煥發,一躍而起,不顧一切的從鬆樹上直撲下去,正撲在那匹頭馬的馬背上。

他以為還要和這匹馬做一場殊死的搏鬥,誰知道這馬回頭看了看背上的巴魯特,又低下頭,打兩個響鼻,自顧自的吃起草來。

巴魯特不由得大喜。

他生在在馬群之中,熟知馬的習性,他知道這匹神駿的烈馬已經被自己馴服了。

他雖然九死一生,弄得遍體鱗傷,但終究是蒼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成功了。

他見這匹馬的毛色黑中帶青,閃閃發亮,便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海東青。

海東青是草原上一種凶猛桀驁,體型較大的雄鷹,其毛色也是黑中帶青。

那年秋天,巴魯特雖然沒有采摘到人參,卻得到了一匹草原上神駿非凡的好馬。

巴魯特吧如此艱難得到的神駿如此慷慨的送給了白眼狼,可見他對於友情是如何的看重。

但是不知道白眼狼能否馴服這批烈馬。

看來白眼狼的騎術也是十分精湛,海東青上躥下跳,甚至就地打滾,也不能把他掀翻在地。

他支持了好久,臉色漸漸地變得慘白,他就要支持不住了。

巴魯特正要過去幫助他,隻見他鬆開抓著馬繩的右手,鏗的一聲一聲拔出配在腰間的馬刀,嗖的一刀,反手插在馬背上。

海東青痛極,一聲長嘶,暴躁起來。

白眼狼拔出刀,鮮血迸出。他又一刀插下。

海東青痛的狂蹦亂跳。

白眼狼拔出馬刀來,馬尖上六寸沾滿了淋漓的鮮血。他用沾血的馬刀背一磕海東青的頭,大大喝:“安靜,否則我宰掉你!”

巴魯特知道白眼狼這樣做也是一種征服海東青的我辦法,而且這種辦法可能很見效。

但他見海東青被刺傷,即使他已將海東青送給了白眼狼,他仍是心痛。

三年朝夕相處,雖然是人馬之間,產生的感情也是一言難盡,何況巴魯特對海東青這匹好馬深愛。

盡管如此,巴魯特卻沒有出聲阻止白眼狼。

各人各有一套征服辦法。

他不想勉強白眼狼改變征服的辦法。

海東青仍是偏著頭,縱跳騰躍。

白眼狼大怒,又回過馬刀,反手一刀插在海東青的馬臀上。

海東青痛的一聲長嘶。

白眼狼勒緊馬韁,拔出馬刀來,用刀青再一磕毒東青的頭部,再次大喝:安靜!

海東青果然安靜下來,不再掙紮跳躍了。

自眼狼不由哈哈大笑:“巴魯特,你說得不錯,要征服這匹烈馬,須費不步血和汗。

他用左手輕撫馬刀刃上的馬血。不過,不是我的血和汗,而是這匹烈馬的。

他大笑說:“看來,達到目的的途徑不止一條,聰明人總是選擇擇一條平坦並且快速有效的。

他實在可以是一個雄辯的哲學家。

巴魯特很是無語。

白眼狼拿出止血的藥粉與刀傷藥。強盜的身上總是不缺少這兩樣藥品的。他小心地將藥粉敷在海東青臀部傷口上,說:“烈馬呀,你雖是神駿,卻終究是個愚蠢的家夥!你何必要作徒勞的反抗,換來的隻是鋒刺的馬刀,最後仍是馴服!”

他將馬刀收入鞘中,抬起頭來,遠望,經過這麼一折騰,麗莎與那凡沙已逃遠了,隻能看見她們兩個小黑點一般在草原上奔跑的身影了。

白眼狼又大笑:“兩隻小鳥倘若能逃出我的掌心,白眼狼在草原上可是沒臉見人了。

他馬蹬一磕馬腹,海東青果然馴服地撒開四蹄,飛奔而去。

白眼狼回頭衝巴魯特說:“快追呀,不要讓到手的一頓美餐飛掉了。”

巴魯特拍馬趕上。

但白馬不及海東青神力,巴魯特漸漸被拉下了一大段距離。

白眼狼趕到奔逃的兩個姑娘前頭,然後圈馬回身,一提馬韁,海東青噅噅長嘶,人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