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蘇藜看了眼前的男人好久,突然輕笑出聲來,“君少不是嫌我髒嗎?不是覺得惡心嗎?”
“出來賣的不都是這樣嗎?”他反問,“你陪那些男人時也是這麼多問題嗎?還是會說些別的?”
蘇藜本來是想占據先機的,沒想到竟讓他反客為主,如此一來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隻是短短一瞬間的愣神,男人的唇已經帶著霸道的攻勢侵入了她的口中。沒有輾轉纏綿,也沒有溫柔細致,隻有隱忍的怒意和強勢的占有。
按計劃,蘇藜是不該反抗的,可那短暫的熟悉感卻讓她的大腦產生了片刻的凝滯,就在這片刻的凝滯中,她用盡全力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怎麼,和別的男人就可以,在我麵前卻要裝純潔?”男人嘴角帶著淡淡的譏誚,結實的胸膛帶著熟悉的味道再次向她壓過來。
她伸手又要推他,卻不料還未觸及他的身體,雙手便被他一把抓住,按到了沙發的靠背上。
男人的力道大得嚇人,如今他又早有防備,任憑她怎麼掙紮也無法掙脫。
“你放開我。”她狠狠瞪著他。
“放開你?”他冷笑,“然後呢,你再去勾引那些男人?”
“難道君少吃醋了嗎?”蘇藜眼裏的怒意陡然一轉,化為似笑非笑的譏諷,“一夜夫妻百夜恩,總歸我還是陪君少睡過那麼多夜,君少舍不得倒也是情有可原。”
“小藜,”君知遠眼中噙著玩味的笑意,“看來別的本事你沒學會,自作多情倒學的風生水起呀。你覺得我是在吃醋,還是吃你的醋?”
“難道不是嗎?”蘇藜淡笑。
“說你天真你還真對得起這兩個字。”君知遠不置可否,但下一秒,眼神卻變得肅殺而沉靜。
他看著她,幽深浩瀚的瞳仁在她臉上逡巡了一圈,然後看著她眼睛,仿佛要通過那雙眼睛將她整個人看穿。
就在她覺得自己無路可逃之時,他卻又重新開口,隻是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她一時間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他問:“孩子呢?”
當初那個孩子,後來他派人去查過,那兩年裏她根本沒有和宮西銘有任何接觸,所以那個孩子絕對不可能是別人的。
四年前他趕到醫院時,她已經不見了蹤影。後來那段時間,他隻顧著尋找她的下落,竟一時忽略了那個孩子。
再後來他也派人去醫院查過,不過據說那個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他也沒再查下去,以宮西銘的手腕和謀略,如果真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即便再查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那時宮西銘也在瘋狂地尋找她的下落,不過,他一貫認為,這隻是他們的戲碼。前些日子她通過秦臻和宮西銘聯係的事,還有他們之間那些所謂的計劃,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隻是,她要玩,他便陪她。
不過他沒想到會有意外,她竟然會真的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地離開。
蘇藜的動作因為他那個問題,突然就凝滯了。
孩子呢?現在他來問她孩子呢?
眼眶有些發熱,她不露聲色地仰了仰頭,仿佛有什麼液體逆流著被倒回了心髒,有些鹹,有些苦。
可她眼裏卻逐漸攢出了笑意,她看著他,平靜地吐出兩個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