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開,掙紮不脫,蘇藜覺得自己的幾乎快要窒息了。這樣的感覺又將她的思緒拉回了四年前,揮之不去的夢魘像一張巨大的密網,鋪天幹地向她灑下來。
“不要!”他的手順著V領的開口一寸寸深入,竟讓她恍惚間產生了錯覺,房間裏的燈光仿佛也隨著這四錯覺變得柔和起來。
可下一秒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推開了他。
“怎麼,你不就喜歡這樣嗎?和別的男人一起,我看你倒是做得挺好的呀。”他凝滯的表情逐漸染上了一絲譏誚的諷意,身上的睡袍此時顯得有些淩亂,男人性感結實的胸膛便在其中若隱若現。
蘇藜別過頭去,“君少不是也說我是出來賣的嗎?所以,公平交易,他們給我想要的,我給他們想要的。”
“所以呢?”他突然放開她,從沙發上坐起來,邊漫不經心地整理睡袍,邊問道,“你不覺得討好我比那些人來得更實際嗎?”
“是!”蘇藜也從沙發上坐起來,毫不隱晦地扯了扯嘴角,“可不同情況得不同對待不是嗎?您是君少,可不是什麼別的男人。”
“所以……”他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你的意思,我在你心裏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這是自然。”蘇藜從容,“既然是君少,那要求就不應該太低,不是嗎?”
“原來這也算不一樣。”他的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神掃過她,“那你要什麼?”
“農場。”她語氣堅定。
他看著她,好久,才突然輕笑一聲,“那你準備用什麼和我交換呢?”
“君少要什麼?”她反問。
“我要……”他慵懶的身姿半靠在沙發上,然後突然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你!”
蘇藜愣了愣,卻並未再掙紮,輕笑一聲乖乖躺在他懷裏,“那您家裏那位呢?”
“家裏的是妻子,而外麵的……”他附在她耳邊輕語,“是情人。”
“那君少是想讓我做您的情人?”她半真半假地笑著,心裏卻沒來由一陣落寞。
“或許,你可以拒絕。”他笑。
蘇藜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此刻她就躺在他的懷裏,如此近的距離,如此溫柔的眼神,可她卻覺得可怕。
他一定知道,這個條件她是沒辦法拒絕的。
“我先去洗個澡。”許久,蘇藜抬頭對他嫣然一笑。
“我等你。”他放開她,聲音裏竟是難得的溫柔。
躺在奢華的浴缸內,望著眼前一點點彌漫開來的熱氣,蘇藜的眼神卻一點點空洞下去。浴室裏還放著前幾日她留下的洗發水和沐浴乳,也不知是打掃房間的人覺得可惜,還是隻是忘了扔。
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剛才他那些話又突然回響在她耳邊,“家裏的是妻子,而外麵的,是情人。”
四年前為了擺脫這個可笑的稱呼,她不惜以身試險想要逃離,可最終卻以犧牲她的孩子為代價,才終於離開了這個惡魔般的男人。
而現在,轉了一圈竟又回到了原點。她有自己在乎的,有自己想要得到的,而這些卻隻有他才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