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藜回到房間,君知遠恰好從浴室出來。
敞露的胸膛結實而精致,緊繃的皮膚,健美迷人的肌肉恰到好處,勾勒出流暢的線條。而他的下身,隻圍著一條浴巾。
開門的瞬間,蘇藜趕緊別過頭去:“流氓。”
君知遠愣了半秒,笑得邪肆,往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走去。房間的裝飾風格是歐氏,牛奶色的地板,淡米色的窗簾寬敞如同巨幅油畫。
君知遠頭發還是半濕的,唇畔流連著淡淡的笑:“小藜連全身都見過還會怕半身嗎?”
蘇藜沒有理會他,走進房間,從頭到尾都沒敢正眼看他,“懶得跟你貧,我去洗澡了。”
君知遠隻是笑笑。
蘇藜走進浴室,寬敞明亮的浴室裏還氤氳著淡淡的熱氣,如同蘇藜的心,暖暖的。可是這種溫暖總讓她有恍惚的害怕,似乎這一切都隻是幻覺,等她一睜眼,魔法就會消失,她依舊是那個沒有水晶鞋的灰姑娘。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一臉幸福的自己。
這,真的是她嗎?
現在她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她捏捏自己的臉,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蘇藜,別多想了,這所有一切當然是真的。現在你有愛的人,也有愛你的人,還有孩子,和一個幸福的家,這不正是你要的嗎?
蘇藜洗完澡出去的時候,君知遠已經換好了睡袍,正坐在那張定做的手工Kenzo沙發上,意定神閑。
蘇藜身著乳白色的寬大睡袍,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拿過他手中的毛巾,不滿:“用吹風機會死嗎?擦個頭發還要人代勞,你以為自己還和然然同齡呀!”
“擦個頭發,至於嗎?”君知遠不屑,自顧自在她腿上躺下。
蘇藜懶得理他,認真地擦起了頭發。
他閉上眼,意態甚閑,“我這是給你機會呢,真是不知道珍惜。”
“那我可以不要這樣的機會嗎?”蘇藜不屑。
他沒說話,許久又問:“小藜,除了我,你還給別的男人擦過頭發嗎?”
“別人可不會這麼矯情。”蘇藜嘴上不屑,臉卻不由得有些發燙。
“矯情嗎?”他睜開眼,然後笑,“那還好,正好除了你也沒人給我擦過頭發,所以矯情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後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了。”
“少來,誰要和你有秘密呀!”蘇藜故意認真地擦頭發,她現在是相信了,男人一旦肉麻起來,比女人那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們之間的秘密還少嗎?”君知遠的手不安分地遊走在她腰際,笑得一臉曖昧。
“討厭。”蘇藜拿開他的手。
雖然醫生說,寶寶的情況十分穩定,而且現在已經快四個月,隻要注意點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可她還是會怕,四年前的事雖然隻是虛驚一場,但現在她仍有些心有餘悸。
“這麼快就嫌棄我討厭了?”天花板的水晶燈散發出柔和的光暈,將整間房都蒙上了淡淡的曖昧氣息。
偏巧此時他的聲音溫柔沉斂,融入淺淡的燈光,在蘇藜的心頭氤氳開來。
他將頭輕輕貼在她的小腹上,“讓我聽聽寶寶怎麼說,看他是不是也覺得爹地討厭啊?”
“別鬧了。”蘇藜開口,語氣卻變成曖昧的嬌嗔。她放下手裏的毛巾,推他。他的手卻攬上她的腰,怎麼也推不開。
“如果你再鬧,我就去然然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