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藜下樓的時候沒看到君知遠,大概他早上回城了吧。不過林若音也不在了,隻有趙姨一個人在廚房邊上擇菜。
“林伯呢?”蘇藜早已調整好情緒,若無其事地向趙姨走了過去。
“在車庫搗騰他的車呢,我讓他一會兒去趟集市。”趙姨的態度已經好了很多,昨晚的事她也沒再提起。
“哦。”蘇藜起身,“那一會兒我跟著林伯去趟集市。”
“你去幹什麼?”趙姨不解,然後拍拍手起身,壓低了聲音:“今兒早上我看君少帶著林若音離開,昨晚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哪兒知道呀!”蘇藜不敢去看趙姨的眼睛。
“你不知道,不知道。”趙姨戳戳她的頭,“你什麼都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君少就真要成別人的老公了。”
“他本來也不是我的老公呀!”蘇藜倒不大在意。
“你這丫頭,又說什麼置氣話呢!”趙姨不滿地打斷她,“就算你們還沒結婚,可你們連孩子都有了,早晚君少他也得娶你不是。但你現在要是放任他和那女的這麼下去,我看這婚你也甭指望結了。”
“我本來就沒指望。”蘇藜小聲嘀咕。
“你……”
“好了好了,我不更您說了。我馬上找林伯去。”說罷再也不看趙姨,轉身離開了。
“蘇藜,有本事到時候你別回來對著我哭!”趙姨在她身後大喊。
蘇藜懶得再搭理她,徑直往車庫去了。
從集市回來已經快接近中午,林若音和君知遠也回來了,蘇藜剛推開大廳的門,裏麵便傳來林若音聲聲巧笑。
翠玉一般玲瓏剔透,聽得蘇藜骨頭都快酥了。
也難怪,這樣的女人總是能都男人開心的。就算沒有心動,但“身動”肯定是免不了的。
她看也沒看他們,接了杯水就回房間去了。
剛把藥衝服下肚,房門突然就毫無征兆地被推開。她抬頭,君知遠正往她屋裏走來。
“出去!”現在是白天,她相信他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君知遠沒理會她的話,走過來拿起她手中的藥。凝視許久,他突然冷笑一聲:“避孕藥,蘇藜,你就這麼怕懷上我的孩子?”
他覺得可笑,外麵的女人設計也要爬上他的床,懷上他的孩子。而他心愛的女人卻寧願吃避孕藥傷害自己的身體,也不願為他生下孩子。
“你還給我。”蘇藜伸手去搶他手裏的藥瓶,卻被他輕易躲開。
他在她身前蹲下,握住她的肩,手指幾乎發白:“原來你就這樣不屑。不對你的好,拚了命想要把你留下來,原來這些你都看不到。蘇藜,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和你一樣,肉做的。”她答得隨意。
“是嗎?”他冷笑,然後將手移到她心髒的地方,“那這裏,會疼嗎?”
“很久都沒感覺了。”她別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是沒感覺,曾經那樣的疼痛她也沒覺得麻木。因為有他,隻要有他那裏就永遠不會麻木。
可即便是撕心裂肺的疼,也不能證明,那顆心還活著。
他握住她的手,又放上自己的胸口,“可這裏,會疼,你知道嗎?”
“我知道。”她的聲音近乎麻木不仁。
“那你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