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華躺在浴缸裏，仰著頭，笑嘻嘻地看著蘇陌，眼睛晶晶的。
“快別這麼叫了，雞皮疙瘩都快下來了。”蘇陌拿著花灑，打開開關，試了下水溫，然後輕輕淋濕了蘇荷華的頭發。
“那你臉紅什麼？歐尼醬～”
“……熱水蒸的。”
“切，我看昨天那個小丫頭，叫的挺歡的呢。你肯定很喜歡吧，那麼可愛的小蘿莉……真好呢，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現一個小小蘿莉。”
“別胡思亂想，那個黑心蘿莉就是個神經病，莫睬她。”
“哦……”蘇荷華隻是玩笑，她也沒有把連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放心裏去，沉默了片刻，靜靜地道，“哥……你好久沒有給我洗頭了呢！”
蘇陌嗯了一聲：“把眼睛閉上吧，小心水濺進你的眼睛裏。”
“不嘛，我就要睜著眼！”
“在你這個角度，就算睜眼看不見我的啊。”
蘇荷華眨巴著眼睛，輕聲說：“可是我感覺，隻要我把眼睛閉上，你就會離開了一樣。”
“我不會離開的，你放心吧。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蘇陌輕柔地按摩著蘇荷華的頭皮，小心翼翼地不讓水流到她的眼睛裏，卻再也沒有讓她閉上眼睛了。
“哥，我不想讀長河了。”蘇荷華享受著蘇陌輕柔的手，望著天花板。
“不行。”蘇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我想跟你在一起嘛！”
“不要任性。”
蘇荷華咬著嘴唇，癟了癟嘴：“那，那我不出國了！我跟你一樣考國內的大學！”
“不行。”蘇陌再次拒絕，想都沒想。
蘇荷華突然有些激動起來：“為什麼嘛，明明家裏沒有錢了，又突然多了幾個拖油瓶，你都要因為那一點點獎學金去十六中那種垃圾地方……幹嘛那麼自以為是嘛，我的人生我要自己掌控，反正我就不出國！”
“月舒她媽家裏很有錢，不需要我。禮詩現在也暫住她媽家，這方麵也沒太大壓力。家裏的錢還是夠的。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在和林悠冉合夥做生意，隻要能做起來，年底分紅是很豐厚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錢。”
蘇陌按住蘇荷華，接著道：“而且，不是我不想讓你留在國內，問題是下學期你就高三可以申請學校了，現在想準備高考也太遲了。你這兩年都是在國際部，學習的內容和普通班不一樣，僅剩一年不可能趕上來的，我要去北大，你覺得你努力一年就能考上北大嗎？除非拿保送，但是長河保送每年隻有兩個，而且隻能選擇外語係，那是你想要的嗎？”
蘇荷華抿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啊，我要是出國了……”
蘇陌給蘇荷華打好洗發水，語氣輕鬆：“沒關係，我在北大可以申請交換生，我去你那邊找你。”
“真的嗎？你保證！”蘇荷華微微一喜。
“我保證，最遲大三就去你那邊！”
“……你跟林悠冉她們說三年內做出選擇，總之就沒我什麼事唄！”
“未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蘇陌沉默了一會兒，微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