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傳來蔡氏一陣陣的叫喊聲。李九蹲在地上唉聲歎氣,二蛋氣的用拳頭砸牆,吳紫若不住的抹眼淚,無雙也是低頭不語。這生孩子的事情,眾人是幹著急,誰也幫不上忙啊?
過了半個時辰,麵色沉重的金輪子從屋中出來。命令著眾人走進另一間屋子。
“各位,產婦沒有力氣生產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剖腹。用這種方法我可以保證孩子平安無事。大人……”
“大人怎麼樣……”李九聲音顫抖,麵色悲戚。
“大人,我隻有一半的把握!而且,我需要的一個助手幫我執刀。”
“執刀?”四人互相看看,麵露驚異之色。
“執刀是什麼意思?”二蛋麵露驚奇。
“執刀就是幫我把產婦的肚子……”金輪子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做了一個切的姿勢。
啊!這……這……幾個人都嚇的麵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作為一個獵戶家庭,把從山上打回來的獵物扒皮、開膛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那是給動物啊!而這是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自己的親人,誰又敢下手呢。
吳紫若一聽身子晃了晃,多虧旁邊的無雙一把將她扶住,才沒有暈倒。
“剖腹取子,那不是要姐姐的性命嗎?”說完痛哭不止。
無雙將傷心悲痛的母親扶回了家,安慰幾句讓她在床上休息一會。轉身又回到二蛋家中。
一進屋,就看到二蛋額頭青筋直跳,雙目赤紅。一臉怒氣的抓著金輪子的胸前的衣襟。而金輪子神色安然,波瀾不驚的看著二蛋。
旁邊的李九痛苦的揪著頭發,蹲在角落裏。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嗚咽聲。
在七夕縣這些交通閉塞的地方,人們的思想都是比較愚鈍的,在他們的心中,隻有那些殺人如麻的強盜、十惡不赦的壞蛋死了之後不但下十八層地獄,還要受剖腹、剜眼、割鼻等各種酷刑。
如果活著的人受到這種刑法,就代表著這家人祖上無德,壞事情做的太多了。
如今,蔡氏生死未卜還要剖腹取子。李九一直反問自己是不是獵殺了太多的動物,才得到如此的報應。
無雙同情的看了一眼李九,然後快步的走到李二蛋的身邊,一把將二蛋推到一邊。大聲的喝到:“二蛋,你這是在幹什麼?李嬸生死未卜,你不好好想辦法,在這發什麼瘋?”
由於無雙用力過猛,二蛋退了好幾步,剛要發作一看是無雙,氣焰頓時短了半截。
“姓金的,我和無雙拚死拚活的救你,不指望你用金山銀山來報答我們。隻希望你能救救我娘和我那沒有見麵的小弟弟。你……你……怎能讓我娘受那剖腹之苦呢?你讓我這為人子怎的能下去手呢?”
二蛋開始還聲嘶力竭,到後來竟是嗚嗚的哭了起來。他和他的父親怎麼能親手拿刀去剖開娘的肚子。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