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已經被三少時不時放在她身上的仇恨的眼神逼得喘不過氣,逼得她已經自動認為她已經犯了頭等刑事大案。可是,現在才知道她還要麵對比這更麻煩的事。
就在前一分鍾,一名護士捧著小銀盤進來,說是要給三少重傷處換紗布,她就見三少臉一沉厲聲地說:
“你以為你想換就真能給我換了!你以為你夠資格給我換了!你以為你說聲換我就乖乖讓讓你給我換了!把東西留下,滾!”
三少的聲音不大,但每說一下都讓護士自動地往後退一步。最後一個字音落時,護士已消失在病房裏,沒能讓她多說一個字。
然後麗莎就悲慘地發現,這項無比艱巨的任務就被三少指派到她身上。她一聽三少要讓她換,就結巴地說:“三少,我我我……我不會。”
半靠在床上的三少一咧嘴角,“不會?那你會什麼?踹人?啊,你麗莎姐的強項我怎麼忘了。”
麗莎低垂著頭飽含懺悔地連聲說:“三少,對不起!”
三少:“對不起?麗莎姐,你這對不起我可承受不起。”
麗莎被三少一口一個姐的叫著心慌,懊悔地想著:這三少一天不說話了,這一口開看來是到了算帳的時間。接著他剛才說的話,她隻能說著對不起!
三少嘴裏哼的一聲,“麗莎姐,你昨晚可英勇得很,這會兒怎麼成熊樣了?你大可繼續昨晚的勢頭,我現在隻能躺著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得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麗莎紅著眼還是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三少看麗莎垂頭氣短的樣子,他是真恨透了自己:他怎麼會栽在這人手裏?“行了,趕緊幫我換上吧,我還想早點離開醫院。”
可是,三少你的手是完好的,你就不能自己換嗎?麗莎睜著紅眼看三少,希望三少能明白她眼裏的信息。
三少自動忽略麗莎透露給他的可憐信息,嘴裏一直催促她動作快點。
麗莎咽了幾次口水,終於鼓足去赴刑場的勇氣,捧起護士放在一邊的小銀盤,然後走到床邊,看見三少非常配合地已經掀開被子在等她。
她眼觀鼻鼻觀心地盡量做到把三少當做死馬的樣子,說服自己她麵對的隻是一動物,然後抖著手進行拆紗布、擦洗、上藥、包紗布這幾個步驟,可是紗布在繞了一圈後情況發生變化,她手裏的軟物在慢慢慢慢地變硬。天!
她扭過頭,憋著一臉的紅色結結巴巴地扭頭朝三少求救,“三少,它它它……”
三少先頭悄悄地把小剪刀放到另一邊,基於她之前的一些行為,這把小武器放在麗莎夠不到的地方才能過到他百分之百的人身安全!
他忽視掉麗莎的求救聲,要是沒有變化,他才是那個最最最要求救的人好不好!他是怕被麗莎那麼一踢,後麵又腫成那樣,心裏是擔心得不得了。不過,還好還好。
他坐起,接過麗莎手裏的紗布,“行了,把東西收拾一下拿出去吧。”在麗莎拿起銀盤時,他才把小剪刀給放上去。眼這麼一抬,就看到麗莎鼻子下方處掛著一條短短的紅色的線,線還有延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