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瑤雖是坐著轎輦回的寢宮,但是父親被罰落到刑部的事情,卻是整個皇宮都傳了開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她的笑話,看看這個前幾日還是皇上寵妃的女人,怎麼慢慢的被冷落。
詩瑤坐在仰椅上,想的第一件事不是自己怎麼被冷落,而是父親,定是有人蓄意的陷害,才會如此,她是斷然不信的,父親的為人,本本分分的老實,但是常寧怎麼會那麼的說這樣的話,父親可是作為他的心腹般的為他效力啊!
等等,詩瑤突然的反應過來,心腹,父親剛才聽見恭親王時的眼神裏,隱隱的不大對勁,剛才自己沒仔細的瞅著,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確確實實的是有點事情的眼神。
“主子,喝碗粥吧,這樣子,主子才能打起精神來,麵對這一切啊!”蓮姑姑端著一碗燕窩粥,走到詩瑤身邊,緩緩的說著。
“謝謝姑姑,姑姑,詩瑤有一事相詢。”詩瑤抬起頭來看著這個有些年紀的姑姑,“皇上當時和恭親王關係如何?”
“不知主子說的當時,是哪個當時。”蓮姑姑緊張的咽了口口水,謹慎的詢問。
“姑姑是明白人,自然不用詩瑤多說些什麼的。”詩瑤輕柔的笑著。
“恭親王和皇上,確實是關係還不錯的,起碼在那時是,皇上也是庶妃所生的,恭親王亦是,先皇皇子不多,但是庶妃所生的就這兩個,所以他們一直是兄友弟恭。”蓮姑姑的話讓詩瑤一下子坐了起來。
“然後,我想知道然後。”詩瑤不放棄的繼續問著。
“皇上是被董鄂妃選中的,董鄂妃覺得皇上聰靈,才建議先皇立皇上為太子。”蓮姑姑說這話的時候手都在抖,“恭親王當時大鬧一場,差點氣得董鄂妃當時病發,自此皇上才明白,原來這個弟弟,也是有著心思的。”
蓮姑姑把話說得清楚,詩瑤也清楚這個意思。
“是嗎?那恭親王真是個沉不住氣的。”詩瑤心裏連連的搖頭,常寧,那個她認識的常寧,絕不是這樣的,他怕著皇上,他會忍耐,甚至會控製自己的感情,但若是如此,那麼便是事事盡是假的了。
“主子,奴婢都告訴主子了,主子喝些粥食吧,還溫著,若是皇上真的把....怕是我們再也沒有這個好食物吃了。”蓮姑姑笑著給於詩瑤力量。
“是啊,怕是不隻是這樣,明兒,或者很快,就會如此了。”詩瑤笑著接過手裏的燕窩粥,她是誰?誰都不是,連這個名字,都不是她的,在宮裏的好日子,怕是過到頭了。
詩瑤吃了粥,倚在樹下的藤椅上,心裏還是煩躁,剛才月文去向內務府要些冰塊時,已是說什麼庫裏緊張,難以供求,之前可並不是的。
門外的馬車聲隆隆的響起,這個時間是誰敢在宮裏公然的行著馬車?
“萬德順?是誰在外麵?”詩瑤問著守在門口的萬德順。
“主子,是.....是新晉的的貴人,皇上今夜翻的牌子,還特許她乘著馬車進承乾宮。”萬德順的語調有些不穩。
“嗯,是嗎?”詩瑤苦笑,果然是他喜歡誰,就可以給與你無上的榮寵!可是,現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