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瑤知道這個事情,已是玄燁上了早朝之後,內務府的總管遣著魏珠來說的。
魏珠甚至是把原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詩瑤淡笑,紫禁城,別的傳的不快,皇上厭倦了哪個女人,是傳的真真的快。
這份調侃的心思,侮辱的意思,她算是收下了,隻是那句‘她就是個嬪’,詩瑤仿佛從這句話裏看到了玄燁的厭惡,他表情裏的不屑。
“那是僖貴人什麼時候來本宮這兒呢?”詩瑤盡量收著心思,還好魏珠還是之前的那個態度,句句都是向著她的。
“僖貴人,午時過後就會搬進東殿!”魏珠依舊是恭恭敬敬的回答,沒有半點的不同。
“魏珠。”詩瑤喚了一聲。
“主子,奴才在。”魏珠有些驚訝的看著突然喊自己名字的她。
“皇上這次是真的了吧!我父親究竟是犯了什麼罪,才讓皇上厭惡我到如此。”詩瑤說的時候有些想哭,但還是忍了下來。
“主子,別多想,皇上讓僖貴人搬過來也是好事。”魏珠小聲的說著。
靠近詩瑤,以著隻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耳語,“主子,要知道,僖貴人若是最近的寵主,那麼皇上見主子見得多了,主子畢竟還是皇上惦記著的,到時候主子的機會不是大把的。”
“你倒是聰明的,其實我不想奢求別的,願我父平安,願我這院子裏的人安安生生就夠了。”詩瑤抬起頭來,陽光正好打在臉上。
魏珠的心,一下子又陷入到了十年前,他見過的這個小女孩。
“那奴才先行告退了。”沒有再做過多的停留,他怕他忍不住,忍不住去問她還記不記得他這個小男孩,十年前她救過的那個。
“主子,先下可怎麼好?”小雲也是擔憂,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主子怎麼可能失寵?
“既來之,則安之,小雲,和月文先去收拾下東殿,把我們的東西搬出來,等到內務府派來的人,再讓他仔細的打掃,省的說我們不知分寸。”這幾個字,也是深刻的體會了出來,皇上正是覺得她不知分寸,他的父親不知分寸,才會冷落的這麼得快!
“那主子,將軍可怎麼辦?”小雲還是有些擔憂地望著詩瑤。
“那就要看恭親王得了。”詩瑤明白,常寧絕對是有什麼目的。
她對他太了解了,將近十年的時間,足夠去看一個人,雖然他裝著,一直在欺騙,但不會是時時刻刻的。
“恭親王?”小雲,有些不解,不過確實是恭親王,讓事情突然變得嚴重起來的。
“對啊,恭親王,小雲,我記得這月初九就是恭親王側福晉的生辰了吧?”詩瑤緩慢的突出這一句話來。
“是啊!主子。”小雲接了話,點點頭,正是下月初九,本來還想提醒自家的主子的。
“去庫裏看看,還有那對碧玉耳環嗎?”詩瑤抬起頭來問著。
“哪一對?”主子的碧玉耳環可是有不少對。
“我初封為貴人時的那一對。”詩瑤的每個字都有力,不論如何,她決不能讓父親受到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