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瑤遣走了魏珠,自己靜靜的躺下去,一句不說,她好恨,這麼大了,第一次這麼的恨一個人,詩瑤看著黑漆漆的屋子,沒有什麼溫暖,屋子裏聞著也是一股子的黴味,這樣的屋子,女兒這麼小,也是住不得的這麼想想,隻要她不會對她的女兒不好,就好了。
皇上起碼應是對女兒心有愧疚的,畢竟他沒有相信她,讓她的女兒受了滴血驗親,這樣子演出來的親情,會更加的珍惜,也會愧疚,不愧疚她,也會遷到女兒身上。
玄燁在養心殿裏,聽著魏珠的話,臉色會越來越不好,“內務府竟然不給她們好炭火?”玄燁不知道內務府放肆成了這樣,他說著一切不便,還是變著法子的來做。
“是,而且奴才過去的時候,正殿已經空出來了,皇上下了旨意沒多久,內務府就派了人去,說是必須要搬出來,還隻給常在留兩個宮人,隻是還有兩個忠心的,苦苦哀求,給了錢財這才讓出來,庫房裏的東西也都被沒了。”萬德順看著玄燁的臉色越發的不好,“朕說過等著她出了月子再搬出去的。”
“是慧貴妃娘娘,說是皇上體恤對於不守婦德的人,過於寬容,就著人過去做了,當時常在還未醒過來,若不是那裏常在額奴才貼心,他們是想用水潑醒常在的。”這些話,沒人敢跟詩瑤說,搬過來的話一句帶過。
誰能想到那時候的內務府囂張到了這個境界,硬是想讓主子自己走過去,還搶了好些個主子的東西,魏珠想到這,就繼續的說著,“奴才看著今兒內務府的人都是闊氣了不少,其中黃公公手裏八萬的扳指,像極了常在的,不知是不是惠貴妃賞下去的。”
“大膽。”玄燁拍了桌子一下,聲音極大,梁久功在門外站著,仔細的豎起耳朵想聽聽動靜,可是一句也聽不著。也不知道是讓辦的什麼事情,魏珠這小子,真是越受重用了。
“你繼續的看著常在,多去寬慰寬慰。”玄燁歎了口氣,揮揮手,讓魏珠出去,寬慰,又有什麼用,她應該很想見女兒吧,他今兒去瞧了,濃眉大眼的,像極了她,小手一點點,握在手裏像是沒握著似的,聲音也軟軟蠕蠕的,哭的時候要輕聲細語的哄著,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賢皇貴妃不是她的額娘,哭的聲音也是越發的大,隻有他去了,好好哄著,才成。
這會子,又是擔心了,孩子哭了沒有,詩瑤沒法親自看著孩子,他要照顧好她,等著以後事情平換下來,讓賢皇貴妃搬去景仁宮,這樣她也可以見孩子,他也可以見她了,他可以跟她解釋,他是一時的憤怒衝昏了頭腦,雖然聽上去牽強,可是卻是事實。
他一向是理智的,隻有碰上了她的事情,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理智,“梁久功。”玄燁敲了敲桌子,門外的梁久功隱約聽著了玄燁的聲音,在叫他,就走了進去,看著皇上臉色不大好,也不敢多說話,就是這麼弓著身子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