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你也是從勝利學院畢業的,我就不見外了,直奔主題了。”陳奇在司徒希麵前沏茶,一杯茶倒入杯子裏,茶香沁人,氤氳茶氣徐徐上升,繪出曲折的紋路,視線聚焦在上麵,模糊了視線。

“主任不需要見外,我跟你還陌生嗎?”司徒希一笑,接過陳奇遞過來的茶,笑容意味不明,“光是你叫我寫的檢討書,我好像寫過十多份了吧?我還是習慣你直接叫我名字。”

“嗬嗬,你還記得。”陳奇笑得並不尷尬,緊接著,“我看,這其中沒有一份是你親自操筆的。”

司徒希狹長的眸子一抬,看著陳奇依然掛著的笑容,兩人對視一眼,好像回到了曾經的曾經,忤逆學生與固執主任的對峙。

司徒希笑容不落,讚道:“不愧是主任。”

“都是舊事了,提起權當作是回憶而已,現在你畢業兩年,事業上也有聲有色,學校這邊想請你回來做一次演講,鼓勵一下學生。”

“我沒聽錯吧?你讓一個靠繼承家業渡過餘生的富二代鼓勵更為年輕的富二代如何做好繼承工作?嗬嗬,我跟他們一樣,隻是因為有一個好老爸。”司徒希不以為然地笑,往後一靠沙發,眸子含笑,高挺的鼻梁在臉頰留下一撮陰影,語氣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這不需要鼓勵,最簡單的一條路,還不會走嗎?”

世上最便捷的捷徑,不就是有一個有錢的父親嗎?

“司徒希,你不一樣。”陳奇笑了笑,“這兩年間,你所做的事情並不簡單,幾次擺脫司徒家的控製,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獨自開啟了一個司徒集團從來沒有涉足的市場,如果現在司徒集團沒有了你,隨之立馬失去的會是幾個足以影響司徒集團生死的大客戶,這些才是你的成就。”

沒錯,司徒希是有父親的庇蔭,但是司徒希卻是極力擺脫了這一庇護,證明自我的能力,而不是享受在大傘下的溫暖。

司徒希看著陳奇的笑容,有一種深不莫測的感覺,隨即便應道:“好,我答應你。”

答應得很輕易,好像不需要思索一樣。

“但是,我需要一個助手。”司徒希補充,窗外的陽光投進來,落在司徒希身上,在地上掠過一個頎長的身影。

陳奇看著司徒希的笑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學生時代的司徒希,這樣的笑容露出來並不少,而每一次,陳奇都覺得自己又有麻煩了。

這樣的感覺,很強烈。

……

“因為資料填得不是很完整,這些資料需要你完善一下。”沈卓藍用手指點了點資料表上父母和出生地、居住地幾欄,把筆和表遞給唐漫,“你填一下吧!”

三分鍾後,沈卓藍把資料表收回來,看了看,“父母怎麼沒填?”

抬頭,便看到唐漫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