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檸麵色唰地一下冷了下來，不可置信看著鬱北瀝。
鬱北瀝殷紅的唇微顫，微閉上了眼睛。
沈家檸眼神變了，裏麵是刺骨的寒冷，周身漸漸被一股冷肅的殺意籠罩。
鬱北瀝敏感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掀開眼簾，似是有感觸那般，沈家檸與此同時側過頭，與他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沈家檸眼底有在秋波浮動，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水光，看上去就像要哭了那般。
沈家檸的眼睛之所以會讓人覺得很美，就是這原因。每當她專注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眼底就會不自覺浮現水光，讓人深深著迷。
要不是不合時宜，鬱北瀝早就俯身，吻上去了。因為沈家檸的眼睛，鬱北瀝因回想到過往不堪記憶而造成的痛苦被衝淡不少。
盡管沈家檸什麼也沒有說，鬱北瀝還是讀到了她眼底的心疼，手上加重力道，緊緊握住她的小手，讓她不要擔心，告訴她，他沒事!
沈家檸看見這樣的他，更加心疼。微垂下眼皮。
“不可能！不可能！小宸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鬱美艾突然大叫道，眉目瞪大，一張麵容扭曲到極點，“你一定在騙我……小宸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
“父親……你一定在騙我……”
鬱震沒在說話，不過麵容卻像老了幾歲，兀自歎了一口氣，眼底湧上苦澀。
這件事造成今天這個局麵，他有責任。如果當年，他不因為自己的護女心切，或許事情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一直沉默的江占突然開口，痛苦地說：“是真的……美艾！”
當年，他也在現場，聽到那個欲侮.辱鬱北瀝的綁架犯頭子在父親的逼問下，說出幕後主使人是誰的時候，那一刻他是絕望的。
因為那個人是小宸……他的兒子！
之後，在小宸死後，美艾幾乎一蹶不振，曾一度崩潰。他已經失去了兒子，不想再失去最愛的女人，因此為了讓美艾有求生欲望，他找上鬱北瀝，利用他的內疚，讓美艾恨他，讓她以恨為名，有活下去的欲望。不過，父親在知道這件事情後，勃然大怒，起先他是反對的，但是不知道鬱北瀝用了什麼方法，父親竟然同意了。
然後……就釀成了今天這個局麵。
“不可能……”鬱美艾攥住江占的肩膀，手指素白，“我們的兒子不可能會是那樣的人!”
“不可能!”
江占絕望閉上眼睛，“一切都是我的錯……”
把當年小宸之後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說完之後，在座眾人表情不一。
鬱震歎了一口氣，而鬱北瀝卻是抿了下唇。
“嗬……嗬嗬……嗬嗬嗬”鬱美艾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像瘋了那般，斷斷續續笑著，雙手無力垂下，猶如行屍走肉那般後退著，眼神空洞，眼淚簌簌，嘴裏裏還不斷呢喃，“為什會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子……”
“美艾，對不起……”江占哽咽了一下喉嚨，“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