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來的時候,衣誌文和初夏在門口已經等了她好久,衣誌文見了麵就匆忙地說:“喬喬,今天按照原計劃我們去找了被柳祥之開除的夥計,打聽到一個消息。”
喬喬看著衣誌文著急的樣子,向他示意地擺擺手,壓低聲音說:“回屋再說,小心隔牆有耳。”
三個人來到書房,衣誌文激動地張口就道:“今天聽馬大叔說我姐姐還活著。”
“噢,你慢慢說,不要著急,將來龍去脈說清楚,不要中了別人的詭計。”喬喬冷靜地說道。
初夏遞給衣誌文一杯水,衣誌文喝完水後慢慢平靜下來:“今天我和初夏分頭去找以前的老夥計,他們都願意回來幫我們。原來有一個負責柳府采買的馬大叔,因為得罪了柳祥之的小妾被趕了出來。他說在府裏見過我的姐姐一麵,因為離得遠,沒有說上話。”
喬喬說:“這個馬大叔可信嗎?”
“嗯,馬大叔非常老實,原來也是海老身邊的人,因為柳祥之的小妾的親戚想要頂他的缺,故意找了個錯處將他攆回來的,他也是從小看著我和姐姐長大之人,如果他說看到我的姐姐,那一定錯不了。”
喬喬想了想,點點頭:“你姐姐原來和柳祥之的關係怎麼樣?
“原來柳祥之追過我姐姐,我爹沒有同意,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姐姐對柳祥之是什麼態度?”
“她……她被柳祥之那個卑鄙小人給騙了,根本就不了理他的為人,所以才……”
“你姐姐喜歡他?”
衣誌文憤憤地點點頭。
喬喬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既然知道這個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我們總要找上一找,如果是真的,也一定要打聽清楚是怎麼回事,也許你姐姐能幫我們不少的忙。”
於是,三個人一合計決定夜探柳府。
柳府,是個餘杭人就知道它的所在,倒不是因為它建造的奢華模樣,而是因為它的門前有兩隻大大的獅子,別人家的獅子都是以生鐵鑄造的石獅子,而柳府的獅子是用金箔製成的金獅子,以前有不少小偷小摸之人想到撬起幾塊金子賣錢,但後來就七竅流血而死。所以再也不敢有人觸犯柳府門前這兩隻威風凜凜的金獅子了。
因為柳府很大,很雄偉,很恢宏,比之官衙好了不知多少倍,加上柳祥之是餘杭第一首富,所以但凡有重要人物來餘杭,都要來此下榻,甚至間接成了京城的接待處。
柳府的各個院落裝修得都不一樣,有富貴型的,有樸素型的,有奢靡型的,有舒服型的,有雅致型的,所以來客不必擔心找不到適合自己的住處,柳祥之深諳處事之道,掌握每個人的心思和愛好,從這點來看,他就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人。因為這點,柳祥之和官場之人走得很近。
晚上,月黑風高,喬喬、初夏和衣誌文三個人穿著夜行衣,來到柳府。此行,隻是想探探衣誌文的姐姐衣綰綰在不在柳府,究竟是什麼情況。由於柳祥之的多疑和猜忌,所以原來海老身邊的舊人幾乎沒有在柳府能站住腳的,也就不知柳府裏麵究竟是什麼情況。
三個人約定好相碰的信號,向柳府不同的地方摸去,由於喬喬的功夫最弱,所以她在東邊,也就是離門口最近的方向,而初夏和衣誌文向西南方向去了。
府裏花影重重,曲靜幽深,不一會兒,七拐八拐的喬喬就悲催地迷了方向,她本身就是個方向感奇差的人,一會兒一個院落,一會兒一座房屋,在喬喬眼裏長得都是一個模樣,喬喬心裏一歎,與其在這當睜眼瞎,不如回去等初夏和衣誌文的動靜,要不再轉一會兒,就找不到出口了。
就在喬喬想折回去的時候,前方傳來了一陣說話的人聲,漸漸地人越來越多,燈籠也越來越多,照的院子也越來越亮,喬喬趕緊就近找了一間屋子進去,輕輕地關上門。
“董大人,如果在下有照顧不周的地方,請您和您的朋友多多包涵。”一道說話聲音頗為磁性的男人說道,
“哪裏,多謝柳少爺的熱情款待,以後我們可要多多聯係啊。”是柳祥之,喬喬在屋裏警惕地想,真是會溜須拍馬啊。
“嗬嗬,隻要董大人不嫌棄柳某淺薄就好,對了,屋裏已經專門安排了侍女伺候兩位沐浴,希望不會掃了兩位的雅興”,柳祥之謙卑地說道。
“哈哈,好說,好說。”那個姓董的朋友一句話也沒說,喬喬也不知是什麼底細。
一番客套之後,柳祥之帶人走了。隻聽那個姓董的對他的朋友說:“哎,你也享受享受,聽說這府裏的湯泉能治百病,當然了,餘杭的美女那也是出了名的,別現在學的跟個木頭似的。”
那個人聽了用鼻音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喬喬想是個挺拽的人。
“那我可好好享受去了,你啊,不用白不用啊。”一會兒就帶了一幫人也走遠了。而讓喬喬不知所措的是這個人漸漸地向自己的這個房間走來。聽腳步聲還不是一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