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酒樓離李知府的府邸不遠,所以胡帥是和李菲菲走著回去的。李菲菲看著身邊的胡帥,陽光下的他越發顯得神采豐俊和瀟灑不羈,她故意走慢了幾步,胡帥大步流星地走了幾步,無意間回頭看著李菲菲落了好遠,他又露出不耐煩的神態,可是終究停了下來,等著她。
李菲菲看到這種和自己預想的一樣的情景,心裏竊喜,也下定決心實行自己的計劃。她從小到大看慣了母親勞心勞力的防備。防備姨娘、防備小妾、防備丫鬟還得防備外邊隨時想上她爹的床的女人。看慣了家宅內鬥,她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她喜歡那句“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她覺得胡帥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
關於胡帥她了解他家的一切,她的父親和他的父親以前兩家是至交,後來不知因為什麼事,兩家大人弄翻了臉,可是這絲毫不影響李菲菲喜歡胡帥。所以她的幸福她一定要自己爭取,為了這個目的,她可以犧牲一切,包括自己。想到這她稚嫩的臉孔有一絲猙獰。
當路過明月橋的時候,李菲菲掉到了河裏。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快得讓胡帥來不及思考,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掉到了河裏。聽著李菲菲的呼救聲,看著她在河裏到處拍打的手,胡帥下意識得跳了下去。
河裏的李菲菲看到胡帥跳了下來,放心地停止了掙紮,讓自己沉入水裏,那一刻她的心裏是高興的,好像幸福觸手可及。
當胡帥費了很大力氣將李菲菲救上來的時候,李菲菲的麵色蒼白。她的丫鬟隻會在旁邊嗚嗚地哭。胡帥使勁壓了壓李菲菲的胸口,她咳了幾聲,從嘴角咳出一股水來。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胡帥焦急的眼神和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群,她忍著難受,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
她用胡帥的身體做掩護,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將胡帥的手抓起放在自己的胸上,然後閉上眼睛昏了過去。李菲菲的全身都濕透了,夏天穿的本來就很少,這下她妙曼的身子展露無疑。而大家看到的就是胡帥的手搭在李菲菲高聳的胸部,愣愣的坐在那裏不知所措。
“兄弟,好豔福啊。”胡帥猛然醒悟過來,抽回了手,看向旁邊直盯著李菲菲的一個男子,男子的眼光直勾勾的,好像李菲菲沒有穿衣服一樣的,猥瑣地看著她。就在這個時候,李菲菲的丫鬟拿過來一件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
有個富貴公子模樣的人說:“看樣子,胡李兩家聯姻不遠了啊。”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胡帥的臉色慘白,所以沒有注意到大夏天的,李菲菲的丫鬟為什麼拿了一件披風這樣奇怪。他隻知道這輩子可能永遠失去了向喬喬表白的機會了。
當第二天喬喬揉著頭疼的腦袋,聽初夏說胡帥訂親了的時候,她一口醒酒茶噴了出來,咳咳咳的岔了氣。初夏趕緊給她捶背,抱怨她喝多酒不愛惜自己。喬喬不顧初夏的囉嗦,抓住初夏的手問道:“你說什麼?怎麼這麼突然?和誰?”
看著喬喬八卦的眼神,初夏無奈地說:“是和李知府家的小姐,今天滿大街都在議論這件事呢!”
“不是說柳祥之和李小姐訂的親嗎?怎麼變成胡帥了?”喬喬不解地問道,沒等初夏回答,她又接著說道:“昨天胡帥送她回去,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了。”
初夏看著頗為關心胡帥的喬喬,心裏一動,試探性地問道:“喬喬,昨天我們走後,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嗎?”
喬喬拍拍臉,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昨天?昨天你送衣大哥回來後,我就和安寧在一起喝酒,具體發生什麼事我不記得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噢,沒有,我就是覺得就安少爺你們倆個單獨在一起,怪不好的,一旦發生什麼事怎麼辦?你是女孩子,清譽很重要的,我很自責把你一個人留在那。”
“沒事的,不是有安寧在那兒,我能出什麼事?”
“你,你就那麼信任安公子呀。”初夏洗幹淨毛巾,遞給喬喬,裝作不再意地問道。
喬喬使勁地擦了擦臉,“嗯,我了解他,他雖然有時冷冰冰的,可是他絕對是個君子,占便宜這種事他是不屑為之的,我的眼光不會錯的。”看著喬喬無所謂的樣子,初夏壓下了心中的疑問。
當全城的人還在議論“英雄救美”這件事時,李府和胡府卻是一派寧靜。
“菲兒,你怎麼那麼不小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都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李知府憤憤地說。
“爹,對不起,女兒也不是故意掉水裏的。”李菲菲因為嗆水,落了風寒,頂著一張蒼白的小臉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