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早晨,喬喬收到了一盒上好的胭脂,精致的包裝,無暇的顏色,一看就是上等的貨色。當初夏遞給她的時候,抿嘴笑了笑。
喬喬詫異地看著她,“無名氏?”初夏點了點頭。這已經是連續三天有人給她送禮物了,衣服、首飾、還有一把精致的小刀。喬喬問遍周圍所有的人,都沒有人承認,這讓她摸不到頭腦,可是喬喬不願意在這方麵費什麼心思,她想總有一天,這個人會站出來的。
讓喬喬頗感意外的是,這些禮物都非常合她的心意,她都非常的喜歡,看樣子這個人一定很了解她。沒有女孩子收到神秘的禮物,會不高興的,喬喬也很高興。“還是一個小孩送過來的?”喬喬擺弄著胭脂問道。
“嗯,不過和每天一樣,不是一樣的孩子,隻說是一個大叔把錢給他,讓他點名送給你的。”
“這個人我們一定認識,故弄玄虛,哎,多好的東西啊,隻是現在還是不能用,來路不明,良心不安啊。”喬喬把胭脂和這幾天得到的東西放在一起,看著它們不舍的說道。“對了,衣大哥最近怎麼樣了啊?”
“哎,他還是悶悶不樂,一天不找到柳祥之,一天他就心不安。可是現在柳祥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看不到他。而且聽說他的身邊還有不少打手保護他,隻能等待機會了。”
“是啊,越是他這種人越怕死。”
“嗯,過幾天聽說馬欄山上有廟會,我帶他出去走走,放鬆放鬆心情。”
“也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說起來,咱們來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好好逛逛呢。”
兩個人在房間裏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不一會兒,門房送過來一封信。喬喬和初夏對望一眼,打開了信。
“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空雲卷雲舒。不知是否有幸邀請喬小姐靜賞花開,西山橫翠。安寧”
喬喬將這封信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嘴角不自覺地抿著笑。
初夏看到她這個模樣,拿過信看了一遍,笑著說:“安寧請你去西山?”
喬喬恢複原先的模樣,撇嘴說道:“他讓去我就去啊,那也太沒麵子了。”
初夏看著她口是心非的樣子,給了喬喬一個台階,“沒準是找你有事呢?”
喬喬如預想中的那樣,果然說:“也是啊,一旦有事呢,那我就去會一會?”
初夏盯著喬喬不說話,一直在笑,喬喬一跺腳,“笑什麼,哼,不理你了,我走了啊。”說完扭身就走了。剛走了兩步,對還在看著她笑的初夏說:“哎,你看我今天穿得怎麼樣啊?還行吧。”
“漂亮的不得了,就是步子邁得大了點。”喬喬聽了笑著跑了出去。初夏在後邊連忙喊道:“形象,保持淑女形象。”
喬喬擺擺手,拐個彎,不見了人影。
院外早就有馬車伺候著,安四看到喬喬過來,恭敬的將馬凳拿過來,以便方便喬喬上下馬車。可是喬喬熟視無睹,一步就蹦上了馬車,鑽進了轎子裏。安四看著孤零零呆在原地,表麵一塵不染的馬凳,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的原因,喬喬感覺今天的時間過得格外得快,不知不覺中就到了西山腳下的一個山坳。就在安四猶豫要不要再把馬凳拿出來的時候,喬喬已經利索地下了馬車。
隨著安家護衛的引導,七拐八拐的,喬喬看著山間的美景,也不覺得有多累。拐過一個山腳,喬喬也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身在穀底望蒼穹,一線天外有長空。前方隻有一條兩個人並行的小路,喬喬邊走邊抬頭看著一線天上的天空,真是應了安寧那句看雲卷雲舒。
走過一線天,豁然開朗,眼前景色讓人心生喟歎。一望無際的花海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映入了喬喬的眼底。大片的紫,大片的絢爛,緩緩地從天空的兩邊無盡蔓延。每一縷風,都摻雜著花的氣息,紫色的紗幔隨著陽光飄動、靜謐、安然。
而安寧就穿著玄色的長衫靜立在那裏,看著她微笑。就是在這一刻,在這一霎那,安寧的一個笑就擊敗了喬喬的一輩子。莫名的,喬喬的眼裏有些濕潤,她在前世隻顧著事業的打拚,感情隻有在學生時代的暗戀,現在有這麼一個驕傲的人,花心思為博她一笑,她怎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