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重重的皇帝寢宮,有著淡淡的藥香,所有侍衛太監全都一絲不苟的在忙著自己的事情,趙皇就坐在龍床上看著來來往往的的,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一會兒,他淡淡地說:“去,叫安婉儀來見朕。”
掌事太監趕緊去宣旨,不一會兒,安婉儀身著厚厚的鬥篷,帶著一股冷空氣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
“全都下去。”
安婉儀抬抬眉毛,在皇上免了禮後,她來到旁邊的火爐旁,烤了烤,將手暖和了以後,信步走到皇上的跟前,微微一笑,“皇上,可是有事發生?”
“怎麼,非得有事發生才可以叫你?”
安婉儀笑了笑,沒有吱聲,看皇上帶著氣,她說什麼都是錯,所以也不會自討沒趣。
“今天朕叫董禦醫看過了,他說朕中了毒,而且是慢性毒。”
安婉儀詫異的抬起頭看了看皇上,她不確定的問道:“前些日子沒查出來?”
“下毒的人很高明,要不是今天早上朕在朝堂上咳了血,董禦醫也查不出來。”
“皇上,可查出是誰下得毒了?”
“沒有,現在朕誰都不信,這件事情就派你去查,查得時候一定要隱秘。”
安婉儀笑了笑,“皇上,難道不懷疑我?”
“朕想了不少人,發現周圍唯有你能稍稍信得過,朕就賭一把,不是你。”
“謝皇上抬愛,那皇上可有懷疑的人?”
“想讓朕死的人,肯定是和皇位有厲害關係的人。如果你需要什麼人手,朕的暗衛會幫你。”
“嗬嗬。”
“你笑什麼?”
“既然皇上問了,臣妾可就說了,臣妾是想起直接和間接想要皇上命的人,可是太多了,這可無疑是大海撈針啊。”
“哼。”
“那敢問皇上,這種毒下了有多長時間?”
“董禦醫說了,毒下了很長時間了,一開始藥量不大,可是時間長了人會慢慢變成癡呆,不知為什麼,最近加大了劑量,看樣子已經迫不及待了。”
“噢,那就是說最近肯定發生了變故,所以才迫使這個人出手了,最近發生大的變故,無非是三皇子下了大牢,七皇子得了恩寵吧。”
“你可真是敢說啊。”
“嗬嗬,皇上不就是喜歡臣妾敢做敢說嗎?如果臣妾和皇上說話拐彎抹角的,相信皇上也會不喜吧。”
趙皇一直簇著的眉心聽了這句話,稍稍舒展開來。
“如果照表麵這樣推斷,大多數是**做的,因為現在太子的位置可是不上不下啊。”
皇上聽安婉儀這麼說,徹底放下心來,他知道他賭對了,既然安婉儀敢這樣說,那就說明她是站在這個圈子外看事情的。
“噢,表麵?”
“是啊,也可能是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四皇子,畢竟這個時候肖貴妃帶著四皇子去皇家寺廟替皇上祈福,他有不在場的證據,這樣往往會忽略他。”
趙皇陷入沉思,“是老四?”
“也可能是七皇子,他現在的地位正在逐漸攀升,裏外都有人支持,這麼大好的機會他可能也會牢牢抓住,害怕會有什麼不可預知的變數。”
趙皇聽了點了點頭,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