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修一貫左手用刀,但並不等於右手就差。相反,他右手的速度並不遜於左手,且攻擊的角度更為刁鑽。保命的絕招嘛,能藏就藏。再說身邊那麼多的高手,也犯不著自己動手。
但這次再不出手自己的小命就真的玩完了。
快得幾乎無法看清動作。小刀在銀絲與皮肉相接的瞬間堪堪擋住,銀絲頓時錚然作響。
三人在圍欄上跳躍騰挪,身法小巧之極。曼修雙腳紋絲不動,半眯著眼,小刀每次都在險到顛峰時封住銀絲,有驚無險。
饒是如此,曼修還是一身冷汗。先不說雙臂的傷,光是銀絲在與小刀接觸時的回彈,就已讓他苦不堪言。銀絲本是軟性之物,小刀的每次揮出,銀絲都會在兩者的交接點形成回旋(大家想一下一根繩子被用力甩出後是怎樣纏住一根柱子的就明白了)。銀絲的尾部沒有重物,不會死死纏住小刀,但轉折之裏卻是挾著所有的力道狠狠抽向曼修,淩厲之勢是絲毫不減。那三人想必已是操練已久,對破魔絲的軌跡熟悉無比,連回彈的角度都絲毫不差。為了不被傷到。曼修沒一刀都必須計算銀絲的方向力道角度,以便能及時避開。幾十個回合下來,本就失血過多供氧不足的大腦已支持不了如此複雜高速的運算,昏昏然起來。
“嗤!”一個沒計算準確,回彈的銀絲落在頸上,帶起一溜血珠。
刺痛讓曼修頭腦一清。幸好傷口不深,沒傷到血管,但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眼角餘光一掃,見廣場中五個黑衣人正圍攻維克爾和小鎖,瑟尼斯鐵雄羽翔正閃在一邊環手觀看自己這方。
你這小子還真準備等我死得差不多了才來?!曼修咬牙暗道,手上動作一緩,手臂上又帶起一溜血珠。
瑟尼斯在下麵看似平靜,心中卻是焦慮不已。上麵的戰況到底是真是假?(被騙怕了造成的後遺症)那混蛋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可怎麼辦?收拾包袱到雪山裏當野人?!估計那老頭子也會來個野營說什麼想試一下燒烤野人肉之類的。不行!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再大的坑也要往下跳!!
瑟尼斯施放一個懸浮術(中級低階的風係魔法)再加一個疾風(低級中階的風係魔法),直接把自己送上高台。
“需要我幫忙麼?”看上去確實很激烈,但還是不太肯定,再問一下比較好。
“你說呢?”見瑟尼斯浮在旁邊,曼修頓時輕鬆起來,閑閑道,任銀絲往身上招呼。
瑟尼斯頓時氣得冒煙,卻又不得不出手,縱身往台上竄,腰間一柄軟劍瞬間彈出,逼得三人不得不收招回防。
“那銀絲是破魔絲。”見三人收招,曼修歇了手,好心道。
“啊?!……啊!!”瑟尼斯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兩個魔法已被破去,人直直的自空中自由墜落,帶起一聲不甘的尖叫。
“……慘!真慘!”羽翔米米同時捂住眼哀悼。
就在這時候,在高台內“輕鬆”走過五十招的白衣蒙麵人已躍上高台(補充一下,高台內到頂上有一丈餘高的地方有一層類似閣樓的樓層,從這裏到頂部是沒有樓梯的。高台上有一尺半見方的小洞供上下,是維修人員專用的)揮劍擋住攻向曼修的三人。
“大人,您這次可真的失算了!”果然不是一個檔次的,白衣蒙麵人在三人夾攻下竟有餘力說話。
“是啊。”高台上可容戰栗的地方不多,好在也隻有白衣蒙麵人站著,那三人盡在圍欄上跳來跳去。曼修幹脆坐下來休息,剛好和開始四人把高台填個十足十:“尤其是你。沒想到你會這麼忠心,不跑去守廣場,反而來守我了。”
白衣蒙麵人語中怒氣隱隱:“我要不忠心,您現在早躺下了……”
“我本來就躺下了。”曼修閑閑打斷他,差點把白衣(簡稱)氣個半死。
“您……您該慶幸有我這麼忠心的手下!不然無論有無算您都死翹翹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您在想些什麼!償命是吧?!失算最多再加上點不甘而已!”
曼修堅決忽略白衣的話,徑直對就坐在身邊的少年道:“幫我包紮一下。”看見少年兩眼發直,又道:“不用理那個瘋子!他叫完就沒事了!”
“……哦。”少奶奶伸手扯下一截衣袍(曼修的)開始包紮。手筋已斷,終生不可能再練武,但一般的動作還是可以。
曼修半閉著眼。廣場中什麼樣子他不想知道。倒是黝星,他是怎麼上來的?小鑰不是守在裏麵嗎?
“小鑰呢?”
“守楊義。”
“……亞爾雅的演技進步很大,是你調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