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1 / 3)

侯爵府前身本是大商人卡裏特菲特克萊姆在王城的落腳處,四年前叛亂平定後,亞特王將叛軍首領普賽羅的府邸裝修賜予卡裏特,這占地寬廣的“落腳處”,自然就成了海文侯爵的府邸。作為賞賜來說,這把自己的東西賜給本人,確實不太恰當,但亞特王大手一揮,說國庫空虛,大臣們也就啞口無言。不過想想,以卡裏特的財產,就是修水晶宮也沒問題,他所想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頭銜而已,大臣們想通了這一截,不禁心中暗笑,隻當又多了一件笑料,卻不知道當事人是求之不得,笑料就笑料,這遍及整個王城的底下暗道的總出口,當然不能落在外人手裏。

對於名滿亞特國的海文侯爵,即使是深居內宮的艾爾維斯,在幾個侍女長長短短的嘮叨下,也是知道頗多,自然也就免不了幾分好奇。在謝過瑟尼斯三人後,艾爾維斯不自主的在侯爵府四周轉了起來,當然,不諳武功的她,自然也不會發現已經有幾批人盯上她了。

一個孤身美貌的女子,在行人並不多的街上,又穿著這段時間最令人感冒的白衣,披著這段時間最引人注目的黑發,這要沒人找上來,似乎才是怪事。

艾爾維斯東看西看,對圍牆絲毫不亞於王城的侯爵府充滿好奇。與王宮的圍牆不同,侯爵府的圍牆似乎隻是單純意義上的圍牆(其它建築的圍牆隻能算是加厚的牆壁),但又出乎意料的高大,讓人頗為好奇名動亞特的海文侯爵府到底是什麼模樣。

艾爾維斯就順著牆,邊出神邊走,絲毫沒注意自己一人拐進一條空蕩蕩的巷子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當然,在平時,也不是一件危險的事。巷子兩邊是一塊塊巨石條交錯砌成的高高的牆壁,隻有在日當正午時,巷裏才能迎來陽光,而此時,長長的牆壁映在對麵一戶貴族府邸的高牆上,艾爾維斯抬頭量了量,那頂上的陽光,距自己的頭頂,還有兩個自己那麼高。

風從陽光裏吹來 ,卻帶著幾絲涼意。艾爾維斯不知道這是不是是自己的幻覺,但終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頓住了腳,略一打量身處的環境,一想到這段時間王城的種種,心裏止不住一陣害怕。

長長的巷子,一路走來,似乎並沒有彎曲,此時回頭,卻已經看不到巷口,前方,卻好象沒有盡頭,一直在陰影中延伸。

艾爾維斯立即掉頭往回走,良好的禮儀讓她沒有奔跑,但心中恐懼卻讓她看起來像是在小跑。剛幾步的工夫,身後突然傳來“鐺”的一聲,緊接著一絲冷風自後項劃過,刺得皮膚生痛。

神經質的一回頭,後麵空蕩蕩的一無所有,隻有兩小縷發絲悠悠墜地。

倒抽了一口氣,腦中刹那間一片空白。

剛才……是怎麼回事?

那頭發……一定……一定是幻覺!

艾爾維斯猛的掉頭就跑,什麼禮儀教養都拋在腦後。不規則的喘氣聲在寂靜的巷裏特別的清晰,伴著淩亂的腳步,空蕩的回響。

但刺骨的冷意,如附身之蛆,始終若有若無的在身後徘徊。

逃!一定要逃!離開這個地方!驚慌的艾爾維斯腦中隻剩下這個念頭,狂亂的心跳不足以表達內心惶恐的萬一。

“鐺鐺……”身後隱約有細密的交接聲,緊接著脖子右側一涼,冰冷的刺痛在瞬間凍結了艾爾維斯所有的動作。

當還在原地討論紅顏禍水的瑟尼斯三人聽到直衝雲霄的歇斯底裏的尖叫聲趕到巷裏時,隻看見一個全身黑衣隻露眼睛的男子正持劍站在艾爾維斯身後,明晃晃的長劍就擱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血,一滴一滴自男子身上不同部位滴下,在地上彙成小小的鮮豔的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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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爾的一腔怒火一直從侯爵府燒到王宮,所經之處鳥獸絕跡。

“暗風!”偉大的亞特王連灌了幾杯水才勉強壓住自己與亞爾雅文明辯論的怒火,張口就叫自己的情報頭頭,哪知半天都沒有反應,好不容易壓下的火一翻,當時就把茶杯摔個粉碎:“洛日,把那混蛋給我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