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愉妃像是才反應了過來,疑惑的道,“沒找回來?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你以為這三日之期是本宮在和你開玩笑不成?”
說著,愉妃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如同風雨欲來一般,看得人心頭也沉重了起來。
白恒連忙跪地請罪,道,“是微臣無能,還請皇上和愉妃娘娘恕罪。”
白汐冷眼看著,覺得這白恒不愧是久經朝堂的,倒是聰明,並沒有忙著推卸責任,而是很有擔當的請罪,倒是一時間讓人也不好太過苛責了。
場中的氣氛一時間也像是凝結了一般,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宮嬤嬤見狀,正好找著了空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義正言辭的道。
“啟稟皇上,愉妃娘娘,奴婢受娘娘之命,前來查看原夫人的嫁妝追回一事,如今,有些話便不得不如實回稟了。若有冒犯之處,還請皇上和娘娘恕罪。”
愉妃滿臉訝異,轉頭征詢一般的看向了上官宇,問道。
“皇上?這……”
雖然命令是她下的,人也是她派過來的,但是此時事情涉及到了前朝的官員,愉妃還是不敢擅自決定什麼。
後宮不得幹政,這是開國祖皇帝留下來的規矩,愉妃便是再受寵,也謹守著這規矩。
上官宇點了點頭,淡淡的道。
“宮嬤嬤有話直說便是,朕恕你無罪。”
有了皇上的允許,宮嬤嬤恭敬的磕了個頭,這才滿臉怒氣的道。
“啟稟皇上,娘娘,奴婢一早來丞相府清點原夫人留下的嫁妝,卻發現,所謂的白夫人已經找回來的嫁妝竟然就是這些劣質的瓷器和字畫,根本就不值一文,便是扔到街上都不會有人撿拾的。”
魏氏聞言,頓時驚慌了起來,色厲內荏的吼道,“你,你胡說!”
那些東西可是花了她好幾百兩的銀子呢,想著是要給白汐那個賤種的,她心疼的不行,哪裏就是無人肯撿拾的了?
宮嬤嬤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了,她雖然是奴才,可是在皇宮裏,就是各宮妃嬪小主都得給幾分顏麵,笑臉相迎的,今日在這丞相不過斷斷的一個時辰不到,她都被魏氏當麵嗬斥怒罵幾次了,哪裏能夠忍得下來?
更不用說,她受了愉妃的指示,這件事情上要偏幫著白家的大小姐,自然是不遺餘力的控訴魏氏的失德之處。
那宮嬤嬤輕蔑的掃了魏氏一眼,不屑的道。
“哼!這裏有幾十雙眼睛看著,奴婢說的是是不是實話,皇上和娘娘盡管向大家詢問,若是奴婢說了一句假話,情願以命相抵!”
見她這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魏氏再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隻覺得一顆心跳的飛快,卻一時想不到辦法。
宮嬤嬤見魏氏被自己拿話喝住了,這才有些滿意,接著道。
“皇上,娘娘,那魏氏明明答應了娘娘要努力尋找缺少的嫁妝,她敷衍了事,輕視娘娘的命令也就罷了,今天竟然紅口白牙的就說了謊,稱東西已經悉數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