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嵐便抱住魏氏的胳膊搖晃了起來,撒著嬌嚷嚷著。
魏氏被她纏的沒有辦法,加上這幾天為了這些嫁妝,白汐著實給她找了不少麻煩,她心中也不是不記恨的。
可是,事情鬧得那麼大,連皇上和愉妃都驚動了,結果呢?還不是拿她沒有辦法,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魏氏心中不由得得意起來,也把原來決定的要收斂些一事拋到了腦後,帶著白嵐便衝向了白汐的院子。
“哼!你說的對!她不過是一個死了娘的賤種罷了,我堂堂的白夫人還能怕了她?走!”
而此時,白汐根本就沒有想到魏氏母女竟然會這麼愚蠢,剛剛闖的禍還沒有解決掉,就又上趕著找麻煩了。
她此時正和柳姨娘麵對著麵,討論著如何管理庫房現在還存著的嫁妝一事。
柳姨娘將嫁妝單子和庫房鑰匙推到了白汐的麵前,誠懇的道。
“大小姐,這些本來就是原夫人留給你的,於情於理都應該由你自己收著才是。”
白汐搖了搖頭,順勢將東西推了回去,淡淡的道,“既然父親讓你管家,這些東西還是你收著吧。”
也不等她說話,白汐便繼續道,“這也是暫時的,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看著呢,若是此時交到了我的手中,怕是麻煩更多。”
若是仍然由柳姨娘掌管,便如同仍歸屬白府一般,別人就是有什麼心思也不好直接找到她的頭上來。
柳姨娘連忙推辭,道,“不,不,大小姐,我倒是無所謂,隻是,如今夫人眼看著又得勢了起來,我怕是守不住這些的。”
說著,柳姨娘苦笑了一聲,她是個妾身,也就隻能當半個主子,若是當家主母厲害起來,她也是沒有地方講理的。
白汐聞言,卻是笑得意味深長,道,“這點你不用擔心,說不得哪天她就自顧不暇了。”
那天上官墨雖然沒有詳細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也足夠她猜到,怕是皇上要以此事為借口展開什麼大動作了,而魏氏作為點燃導火索的人,自然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柳姨娘聞言,不明白她的意思,正想要細問,就被外麵的呼叫聲打斷了。
白汐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出了房門,便看到魏氏帶著人,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
魏氏見到白汐和柳姨娘同時從屋子裏出來,當即便嘲笑道。
“喲!柳姨娘倒是好本事,竟然能想到找個靠山了,可惜啊,就是這眼神不好,找了個死了娘的賤種當靠山,小心別靠山沒靠上,反而被山給壓死了!”
柳姨娘皺了皺眉頭,麵帶三分笑意,輕聲道,“夫人言重了,大小姐既沒有夫人這樣的母親依靠,又有幸成了準王妃,白府裏再沒有比她更大的靠山了。”
她不說“雖然沒了母親依靠”,反而說“既沒有夫人這樣的母親依靠”,分明就是諷刺魏氏品行不端,不配為人母。
魏氏當即變了臉色,眼神不善的瞪著柳姨娘,惡狠狠的道。
“你別得意的太早了,等我收拾了這個小賤人,再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