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這些奴才都在幹什麼?都是擺設嗎?連皇帝來了都不知道進來通報一聲?”
上官宇連忙走了過來,輕聲道,“母後別生氣,朕隻是想來請安,見奴才們都在外麵,說是母後在和白小姐單獨說話,一時好奇便闖了進來。”
白汐眼簾垂的更低,暗暗腹誹,什麼好奇?怕是懷疑她們在商量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想到最近朝廷上因著魏氏一案掀起的波瀾,白汐心中有了隱隱的猜測,怕是這太後的母族也是在皇帝忌憚的範圍之內的吧。
上官宇隨意的解釋了一句,接著又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對了,母後在和白小姐說什麼?還這麼神神秘秘的,都不讓奴才們伺候著?”
白汐眯了眯眼睛,心下暗忖,這皇帝竟然揪著這一個問題問,還是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可見此人並不像平日裏表現出來的那樣溫和仁厚。
相反的,這皇帝怕是個疑心病重的,不過,疑心重似乎是自古以來所有的皇帝的通病,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這個行業的職業病。
太後輕笑一聲,似是根本就沒有聽出他言辭中的懷疑,道。
“不過是我們兩個女人間的話罷了,卻是不好說給皇帝一個男子聽了。”
白汐察覺到自己的的手被不著痕跡的捏了一下,心下了然,也配合的笑著道。
“皇上,臣女正和太後娘娘說呢,女子這一生,隻盼能夠得夫君憐惜,便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了呢。”
上官宇聞言,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道,“怎麼?可是皇弟做了什麼,惹得白小姐傷心了不成?”
上官宇看著她略有些喟歎的抑鬱模樣,腦海中不期然的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心中微微起了漣漪,忍不住想到,果然還是那樣的笑容適合她。
鬼使神差的,上官宇竟然又脫口而出道。
“你別擔心,若是皇弟真的做了什麼惹你生氣傷心的事兒,你隻管來跟朕說,朕去罵他。”
白汐隻覺得腦袋有些大,她隻不過是隨口一說,為太後解圍罷了,誰知道上官宇竟然能把話題扯到上官墨身上來。
這樣讓她如何回答?回答的一個不好,可就給上官墨惹麻煩了,這些皇家的人心眼兒最多了,一句話能琢磨出一千種意思來。
還沒等她想出個好的答複來,太後便笑著道。
“哎,皇弟你雖然是一片好意,可也不能如此的編排你弟弟呀。汐兒不過是因為最近家裏發生的事情太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這會兒人家的母親可是還在大理寺關著呢,父親又被令在府中思過,她能不著急嗎?我聽說,白丞相可是並未沾染這些事兒的。”
白汐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向太後看去,她是故意提起此事的。
果然,皇帝聞言,眉頭皺的死緊,不過瞬間便又恢複了平靜,淡淡的道。
“母後,白丞相雖然並未直接插手,但是他治家不嚴,難免讓人覺得他能力有限,若是朕不責罰一二,怕是不能服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