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了白汐,諂媚的道。
“對吧,大夫?你剛才可是說了我娘傷的很重,氣兒也要沒了,大家可是都聽見了啊。您可得給我作證啊。”
白汐點點頭,笑容微冷,道,“沒錯,你娘就是沒有被你給打死,也要被你給氣死餓死了。”
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麵上浮現一抹驚慌和懼意,退後了一步,道。
“你胡說什麼?我娘明明是被他撞的!你可是大夫啊,為什麼幫著這惡人?”
眾人看著白汐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了起來,似是在指責她沒有幫助可憐人。
白汐卻是不閃不避,對上眾人質問指責的眼神,高聲道。
“剛才我為這老媼看了脈,檢查了身體,她身上的傷痕明顯是拳腳踢打所致,全身上下有多處比較重的骨折跡象,這和被馬車撞了的傷痕是完全不同的。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看看這地麵,老媼躺著的這塊地方一直沒有人靠近過,可是地上卻沒有絲毫拖曳過的痕跡。”
人被撞了之後,肯定會倒地後多少移動一點距離,地上必然會有摩擦過的痕跡,這點兒大家都知道。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那老媼身周隻有腳的方向有一點點拖拉過的痕跡,而那個方向卻是和馬車垂直的,絕對不可能是馬車撞飛出去的。
“你們看,那拖拉痕跡倒是更像老媼被人從旁邊拖了過來,然後倒在馬車前麵的。而且, 我剛剛診了脈,這老媼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東西了,而且平日裏也一定是嚐嚐忍饑挨餓,才會壞了身體。”
頓時群眾華人一片,都對著那中年男子指指點點的。
那中年男子頓時急了,連忙補救道,“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打我娘呢?我們家裏很窮,所以老娘才會經常吃不飽,我自己也是一樣啊。”
說著,那中年男人便撲到了那老媼的身邊,哭嚎道。
“娘啊,都怪我不好,是我沒用啊,才讓您老吃苦受罪啊。”
白汐看著他表演,隻覺得這人讓人惡心的很,她也毫不掩飾麵上的嫌惡生情,怒喝嗬斥道。
“你別演戲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麵色紅潤,前庭飽滿,臉上泛著油光,並且呼吸不暢,喉嚨間隱隱有痰意,這些都是你經常吃肥肉和油膩之物的結果,你自己能吃得起,卻把你娘餓成這樣,你可真是個孝順的好兒子啊!”
那中年男子慌了,猛地跳起身來,就要朝她衝過來,怒吼道。
“你根本就沒有給我把過脈,你知道什麼?你這都是隨口胡說的,我就說嘛,哪裏有人會這麼好心的幫咱們窮人,你分明就是和這些仗勢欺人的敗類是一夥兒的,欺負我們這些平明百姓的!老子打死你!”
眼看著那鬥大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白汐已經躲閃不及了,隻能閉了閉眼睛,手裏捏了一根沾了麻藥的銀針,心裏想著,她便是挨了這一拳頭,也不能讓打自己的人好過,定是要加倍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