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人回到屋子裏的時候,安裴裴早就收拾了眼裏的淚花,依舊是平日裏那副嬌貴小姐的端莊模樣。就連白汐也不得不佩服,這世家的家教。當然,如果她不用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盯著自己,就更好了。
“先點的菜,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要什麼可以自己叫,總不能委屈了白小姐。”上官墨端起跟前的茶杯,看著白汐說到,眼睛裏略帶了些玩味。
白汐瞅著一桌子滿滿當當的精致菜肴,斜著眼睛瞅了瞅上官墨,隻覺得那不懷好意的笑,就隻是差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就是鴻門宴!
白汐暗地裏咬了咬牙,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卻沒有說話。一旁的安裴裴看見這一幕,可謂是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這個女人……居然和自己的墨哥哥眉目傳情,當真是不知羞!
“剛才聽白小姐剛回府,我還以為是要休息一番呢。沒想到收到墨哥哥的邀請就來啦,真可謂是急不可耐呢。”安佩佩仰著頭,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十足的甜美可人,然而那話確實在指責白汐,沒有一點女兒家的矜持,上趕著往男人身上貼。
白汐隻覺得可笑,如果說自己是“急不可耐”的話,那麼天天纏著上官墨的她,又是該要用什麼詞來形容呢?欲火焚身,還是欲求不滿?
“唔,白汐隻是覺得,雖然我和王燁有太後的婚約,也可以算得上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隻不過到底還沒過門,尊卑有別,自然是不敢不來。”白汐歪著頭想了想,似乎很認真的說著。
安裴裴頓時被堵得沒話說,她從懂事起就一直仰望著這個男人,渴望有朝一日能與他舉案齊眉,結果到了最後,能陪在她身邊的人卻不是自己。安裴裴又怎麼能夠甘心呢?白汐還特意婚約說事,擺明了是在打她的臉。
安裴裴咬著嘴唇,還在思考要怎麼開口的時候,白汐已經笑了笑,繼續說了下去:“倒是安小姐出現在這裏……實在是讓我有些意想不到呢!聽說安樂侯的家教一向很嚴,卻沒想到人允許安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與有婚約的男子共處一室。”
“你!白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墨哥哥自小青梅竹馬,待在一起也很正常,又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怎麼在你口中就這般的齷齪!”安裴裴惱羞成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說句實話,安裴裴長了這麼大,誇獎之詞聽的不少,卻還從來沒有被別人當著麵說沒家教。要說這事做的確實於理不合,被白汐這麼一說,無異於是才朝她臉上打了一把掌,怎麼能不怒呢?
“白小姐在說什麼?我可萬萬沒有那個意思,而且我可什麼都沒有說,麼不是安小姐自己心虛?”白汐佯裝驚訝,然而看向安裴裴的時候,臉上那嘲諷的笑意卻絲毫不加收斂。
安裴裴何時被人這樣擠兌過?當場就怒了:“白汐,你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有什麼資格指責本小姐沒家教!說不定你那早死娘就是被你給克死的,你壓根就配不上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