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坐在院子後麵的涼亭中,她旁邊的一個護衛麵無表情,白汐冷冷地麵對著下方跪著的丫鬟。
“誰讓你來這裏給我下毒的?”隻是過了半天,也沒見那個丫鬟有什麼回答,隻見她渾身不停地哆嗦著,白汐吸了口氣,站起來走到那個丫鬟麵前蹲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
下巴上的疼痛和涼意,讓丫鬟神色無比慌張,眼中甚至冒出了淚水。隻是她仍舊死死的閉著嘴巴,不停地搖頭,白汐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站起來。
“刀給我。”伸出手朝那個護衛要了一把小刀,歪著脖子朝那個丫鬟笑了笑,讓其他人審,她可不怎麼放心。
把那把刀刺入丫鬟的大腿,疼痛和流逝的血液,讓丫鬟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嘴唇有些發紫,眼眶中還有著淚水在不停地打著旋,但她的嘴巴就是死死的閉著,不肯說一句話。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誰派你來的?”白汐等了幾秒鍾,見她還沒回答的意思,也就失去了耐心,把手中的刀扔到一旁。
她無非想嚇嚇那個丫鬟,還沒有人敢給自己下毒,就算是白嵐也沒有這個膽子!如果她不交代,那麼就隻有死路一條。
白汐對旁邊的護衛擺了擺手,在他耳朵旁邊說了一句什麼,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丫鬟便轉身離開。
她的回春堂和故千閣,開業之後有很多人過來求醫買東西,一天到晚的很忙,也沒時間陪這個丫鬟耗。
天邊泛起了晚霞,白汐把最後一個病人送走之後,站在醫館門口伸了個懶腰,曼妙的曲線展露無遺,餘暉為她的臉踱上了一層淡淡地金色。
“那個丫鬟怎麼樣了?”
她的聲音不大,周圍也沒什麼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但當白汐話音落下沒多久之後,從醫館內出現一個人,到她麵前向她抱拳躬身,十分恭敬的說道。
“稟告小姐,屬下無能,用了很多種方法,那個丫鬟已經昏迷了三次,但她就是閉口不言,派她過來的那個人。”
對這個結果,她並沒感到多訝異,仿佛就在她的預料之中。既然對方敢派一個丫鬟過來,那必然已經握住了對方命脈,如果她所料不差,那個丫鬟的家人現在應該就掌握在那個人手裏。
都是這些人慣用的伎倆。眼瞼微微下垂,長長地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緒,讓人看不清真切。
除了風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在白汐身後的那個人,額頭上已經出現冷汗,身體也在輕微的顫抖。
他以為王妃生氣了。
“人現在死了沒?”
“稟告王妃,沒得到王妃的命令,屬下不敢擅作主張,那個丫鬟現在還活著,隻是奄奄一息,活不了多久了。”
“想要害我的人不少,趁著我現在不管事是,竟然動土到了我白汐頭上,派個丫鬟來對付我,還真是好大的心啊。”白汐話中溢滿了冰冷,她的話,可以讓那個護衛聽到,但對方卻是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他知道,自己現在並沒插嘴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