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墨王府以後,白汐在上官墨的攙扶下下了馬。然後,一瘸一拐的往王府裏麵走去。
剛剛走到內院,就聽到下人們在大喊,“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大家趕快出來呀。”
白汐撇頭詫異地看了上官墨一眼,要不要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上官墨也從白汐的眼裏,讀懂了她的含義,然後無奈地聳了聳肩,雙手揮了揮,那意思好像在說:“沒辦法,魅力太大,太受歡迎。”
白汐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往裏走去。上官墨朝低頭站著的丫鬟們一邊使了一個顏色,然後丫鬟們心領神會。兩個丫頭立即迎上去扶住白汐,帶著她往臥室裏走去。
在兩個丫頭的左右攙扶下,白汐晃晃悠悠地往床邊走去。被折磨了一天,白汐感覺到極度的勞累,一沾到床邊,她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王府上下一陣忙亂,上官墨吩咐下人去太醫院請來經驗豐富的太院長,來為白汐診治。太醫院的院長剛剛為太後診斷好,開好方子,回到家裏中,剛剛上榻休息,卻又被上官墨的下人硬拽到了王府裏,為白汐診治。不過上官墨在百姓中的聲望一直很好,太醫院長也樂意再跑一趟。
諸多的太監宮女,前前後後地忙忙碌碌,端茶的端茶,倒熱水的倒熱水,然後上官墨叫來丫鬟替白汐清洗身子,給她換了一身一雙幹淨的衣裳,蛻下她那已經被血跡玷汙的雪白素裙。
然後這個時候,太醫院長到了。他隔簾整治,開藥方,上藥,又忙碌了好一陣子,終於將白汐的傷口處理好,避免再度裂開。
白汐慵懶地躺在床上,換了一身幹淨衣服,整理好了淩亂的頭發,傷口也上好了藥,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個時候,上官墨走到床前來看望白汐。
房內的丫頭們看到上官墨親自進房,來看望王妃,便都屈膝請安。突然,白汐心裏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委屈,眼眶一紅,悲傷的說出一句:“墨王爺。”眼淚就情不自禁地簌簌的從眼角滑落下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上官墨見狀,忙的一大步向前,緊緊地將白汐抱在自己的懷中,接著上官墨不由自主地向著白汐的額頭吻來。
白汐的神智已經完全清醒,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樣。看到上官墨如此的動情,她一時也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白汐驚地想起身。
“王爺!”白汐大呼一聲。
上官墨急忙一伸手,將白汐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是不能讓我親近你嗎?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吧。今天在城門前,你對我的情意都是假的嗎?”白汐搖頭,沉默不語。
上官墨一雙目虎目死死地凝視著眼前的白汐,“我問過太醫了,你身上到處都是針孔,沈瑤是用金針在紮你,疼不疼?”
房中的所有人,包括白汐在內,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溫柔的上官墨,看著上官墨渴望的眼神,白汐覺得心中一陣溫暖,但是她又想逃避他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承受這份情,心裏很亂,她還沒有準備好,來接受這一份感情。
“多謝王爺關心,好多了。”白汐淡淡開口,上官墨的眸子裏卻是閃過一絲失落。叫他王爺,用上這種稱呼,看來,她又做回了平時的那個白汐。
上官沫輕輕地放開了白汐,然後,搖了搖頭:“你看你的臉色,就蒼白的跟一張紙一樣,還說不疼。”
“真的不疼了,承蒙王爺搭救,然後又到王爺家中借宿,小女子感激不盡。”看似簡單平常的回答,卻有了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語氣。
上官墨不由地心中一痛,情即從心起。
“對了,沈瑤她為什麼要抓你?難道你和她之間有什麼恩怨嗎?告訴我,我替你解決。”
“沒什麼的,請王爺不要再追究了。”白汐感覺到了上官墨的失落,看著上官墨,眼光裏滿是誠懇,聲音裏盡是由溫暖與親切。
“話不是這樣說的,貴為一國郡主,竟然偷偷地對我未來的王妃濫用私刑,傳出去,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