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聲音裏麵帶著滿滿的咬牙切齒,這個是普通的臣子,此時恐怕早已嚇得跪地求饒,瑟瑟發抖。然而坐在皇上眼前的上官墨和白汐,兩人就好像沒有感受到皇上身上的怒氣似的。
上官墨聽到皇上這麼說,臉上沒有一絲變化,平靜的站起來的道:“皇兄不必如此客氣,這本就是臣弟的責任!”
上官墨這話一出,坐在一旁看戲的白汐,險些沒忍住笑出來。上官墨這是要把皇上往死裏氣嗎?皇上的臉色明顯由紅轉給,顯然是氣得不輕。
但是麵上還得要維持著自己的風度,對著上官墨關切道:“皇弟竟然如此辛苦,不知如今身子如何了,可別因為此次大戰,落下了病根。”
皇上這麼說著,右手拇指輕輕的摩擦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白玉杯子,好像就是這麼的隨口一問。白汐盯著皇上的動作,眼睛裏麵劃過了一抹幽光。
“皇兄不必如此擔心,臣弟的身子有汐兒幫忙調養著,如今已無大礙。”皇上聽到上官墨的話,卻並未回答,反而是轉過頭,去向白汐問道:“白姑娘,王爺的身體如今怎麼樣了?”
白汐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上官墨,隨後站起來,向著皇上恭敬的道:“啟稟皇上,王爺久病未愈,方才痊愈,便又連忙啟程回京,日夜操勞,如今身子虧損的厲害。”
說到此處,白汐抬頭輕輕看了一眼上官墨,發現他並未反對,這才又繼續道:“不過王爺不願讓皇上擔心,所以才對皇上說,她的身子並無大礙,臣女鬥膽懇求皇上,回京之後,恩賜王爺在王府多休息幾天。”
所以,白汐這是在為上官墨討賞,且不說上官墨在這一次大戰之中,得了多少戰利品?就說他此次回京,朝廷對他的獎勵,定然也是價值不菲。在這樣子的情況下,白汐竟然還敢為上官墨討賞?
皇上一口氣堵在胸口,怎麼也順不下來,於是隻好用凶狠的目光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白汐。
白汐說完了之後,便站在原地等著皇上定奪。皇上威嚴的目光,定定的看著白汐,然而白汐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覺一樣,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上官墨眼中劃過一抹好笑,拉著白汐的時候,將她擋在了身後。“還想皇兄恕罪,汐兒隻不過是一時急切,擔心臣弟安危,所以這才言辭激烈了些,還請皇兄不要放在心上。”
皇上幹巴巴的一笑,望著上官墨與白汐,語氣不明的道:“皇弟和白姑娘倆人當真是兩心相悅,不如此次回京,便將你二人的婚事辦了吧!”
這話卻是閉口不提方才上官墨,大病未愈之事,想來皇上也是明白了白汐的意圖,所以不想如了她的意。
好在白汐和上官墨他們二人也都並不在意。不說別的,就說他們二人的私庫,奇珍異寶不說,單單是錢財,恐怕已經可以和皇上的國庫媲美。
所以方才的那一番話,那隻不過是為了氣氣皇上罷了。
接下來的談話,皇上與上官墨白汐三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好不熱鬧?半個時辰以後,皇上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白玉杯,發現杯中早已沒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