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言,嘴角再次抽了抽,上官墨卻好似沒有看到一樣,笑著開口道:“當日在邊關之時,汐兒曾經對臣弟表述過,對此等寶馬的喜愛,可是遺憾的是,臣弟在這京城中尋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滿意的汗血寶馬。”
上官墨說到此處之時,臉上略帶遺憾之氣,隨後便又笑著說道:“幸而昨日偶然聽宮人提了一句,臣弟心想,讓馬既然是番邦進獻給皇兄的,那自然是上好的血統,而這樣子的馬,才配得上汐兒。”
皇上聽到上官墨的話,此時隻想將擇日在他耳邊嚼舌根的那個宮人,拉出來打死。那汗血寶馬,也不過是三日前剛送進宮的。
誰料到上官墨一回來,就將眼光放在了這馬兒身上。而且若是為他自己討要,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畢竟是自己的皇弟,若是做得太涼薄,難免涼了底下大臣們的心。可是此時,他卻要交翻邦進獻給他的汗血寶馬,送給一個女人?這讓皇上如何甘心?
可是他剛要開口拒絕,就看到了下方臣子們那打量的目光,當下話到嘴邊,硬是變成了:“既然如此,明日朕就將汗血寶馬送到丞相府去。”
皇上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中都在滴血。這兩匹汗血寶馬,也是,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過來的。結果這剛進宮,還沒熱乎兩天,就被人給要走了。
皇後看到皇上這副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畢竟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她挑起來的。若是一會兒皇上追究責任,那麼一會兒,她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皇後這麼想著,就收斂了些,也不再繼續拉著白汐說話了。白汐得了自由以後,自然是飛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看到首位上皇上與皇後那憋屈的臉色,白汐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這個時候,蕭浩塵端著一杯酒水,朝著他們二人的桌子走了過來。
白汐看到是他,就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上官墨自然也看到了蕭浩塵,他朝身旁的白汐看了一眼,發現他臉上並無其他神色,這才鬆了口氣。
蕭浩塵上前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白汐身邊,順手從她麵前的盤子裏麵粘了一塊綠豆糕,放進嘴裏。
白汐嫌棄的將整個盤子都朝著他推了過去,蕭浩塵看著她這不自在的樣子,壞心眼兒的挑逗道:“怎麼?不裝了?”
這話一出,白汐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蕭浩塵卻絲毫不在意,將手上的折扇風騷的打開,扇了兩下之後,對著白汐說道:“我還以為白姑娘無所不能呢!結果竟然被皇後逼的手忙腳亂,這可不像你以往的作風啊?”
這次白汐還未開口,坐在他身旁的上官墨就冷聲道:“那蕭公子說說,汐兒她往日裏是什麼樣的作風?”
一聲“汐兒”叫的溫柔纏綿,白汐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然而坐在一旁的蕭浩塵,卻好似剛發現他一樣,玩世不恭的站起來,對他行了個禮,這才開口說道:“王爺這話問的實在是有失妥當,這白姑娘私下裏是什麼樣的作風,在下又不曾見到過,又怎能妄加評判呢?”